古姣耳根发热，正不知如何回答，门外传来导演的大嗓门：砚修！好点没？今天能拍吗？
古姣趁机抽回手，起身去开门。导演见到她，惊讶地瞪大眼睛：古仙姑？你怎么...
我来送药。古姣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沈老师需要再休息一天。
导演为难地说：可是场景都搭好了，天气预报说明天又要下雨...
我去吧。沈砚修已经坐起身，感觉好多了。
古姣皱眉：你还没完全好...
有你在，我没事的。沈砚修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
最终妥协的结果是古姣跟着去片场，随时照看沈砚修的状况。拍摄地是一处山洞，阴冷潮湿。古姣悄悄在四周贴上保暖符，又给沈砚修喝了特制的药茶。
这场戏是沈砚修饰演的道士与反派斗法的重头戏。开拍后，沈砚修完全进入角色，丝毫看不出病容。他手持桃木剑，步踏罡斗，动作行云流水，连古姣都看呆了。
cut！完美！导演兴奋地大喊，砚修，你这道士演得比真道士还像！
沈砚修走向古姣，眼中带着询问。古姣竖起大拇指：确实很棒，尤其是那个掐诀的手势，很标准。
老师教得好。沈砚修笑着说，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有件事导演改错了剧本，你能帮我看看吗？
古姣凑近去看他手中的剧本，沈砚修却趁机在她耳边轻声说：昨晚的问题，我还在等答案。
古姣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慌乱地后退一步，差点撞到灯光架。沈砚修眼疾手快地拉住她，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
那个...我去准备下一场！导演识趣地溜走了。
当天拍摄结束得早，沈砚修的体力也接近极限。回到酒店，古姣坚持要再给他施一次针。
躺好，别乱动。她命令道，手法娴熟地落下银针。
沈砚修乖乖躺着，突然问：古姣，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古姣想了想：喜欢啊。道观虽然清苦，但很充实。现在有了知名度，能帮到更多人，挺好的。
有没有想过...多一个人分享这种生活？
银针差点扎歪，古姣手抖了一下：沈砚修，你是在...
我在很认真地追求你。沈砚修直视她的眼睛，我知道你的身份特殊，但我查过了，正一派道士是可以结婚的。如果你担心舆论...
古姣打断他：我不是担心那个。她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从小在道观长大，我以为自己会像师父一样，一辈子独身修道。
那现在开始想，好吗？沈砚修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们可以慢慢来，按你的节奏。
古姣收起银针，沉默良久，终于轻声说：给我点时间...但我很高兴是你问这个问题。
沈砚修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