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试探。蛛银铃嬉笑着用银丝卷起扳指残骸,若你活着回去,便是叛徒;若死了...银丝突然绞紧,玉扳指碎成齑粉,正好用你的尸体养条新蛊。
鸩罗衣打开牢门,锈蚀的铁栅栏发出垂死般的呻吟。月光从走廊尽头渗入,照出她银发间缠绕的血色丝线:你可以走了。
蚩离抓起墙上的铜铃。那些铃铛触手的瞬间,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他走到门口突然停顿,铜铃无风自动:为什么救我?声音沙哑得不像活人。
二十年前,铜铃族大祭司将一对双生子献给朝廷。鸩罗衣背对着他,袖中爬出只透明的小蜘蛛,一个成了七皇子的蛊鼎,另一个...蜘蛛突然爆开,化作血雾组成个模糊的婴儿轮廓,被做成了人蛊。
蚩离的铜铃突然齐声尖啸。他踉跄着扶住门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怎么...
母亲的蛊,不该用来杀人。鸩罗衣终于转身,月光下她的左眼竟变成虫类的复眼,尤其是...杀同族。
暴雨夜中,蚩离的身影消失在巷道尽头。蛛银铃把玩着碎裂的扳指,突然从指缝中捏出只米粒大小的紫虫:姐姐,他会上钩吗?虫子在她指尖挣扎,腹部隐约可见字纹路。
鸩罗衣望向七皇子府的方向。那里正亮着诡异的紫光,隐约传来铜铃大阵的轰鸣:铜铃族的骄傲...她耳垂上的银铃突然裂开,爬出只长着人脸的小虫,比任何毒都致命。
【系统小六:关键人物蚩离叛变值达到65%!警告!七皇子府出现异常能量波动!】
与此同时,七皇子玄珏正站在祭坛中央。他脚下躺着九个昏迷的铜铃族少年,每人颈后都烙着与蚩离相同的金印。当子时的更鼓响起时,他举起匕首划开手腕,鲜血滴在祭坛中央的铜铃上——那铃铛的样式,竟与鸩罗衣母亲留下的信物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