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府的密室里,千百根银丝如暴雨般刺入鸩罗衣周身大穴。每根银丝都闪烁着剧毒的莹绿光芒,那是蛛银铃强行催动本命蛊的表现。密室四壁爬满了蛛网状的血丝,地面上的蛊虫尸体堆积成诡异的图案。
为什么不说?蛛银铃泪珠滚落,每一滴泪水都在空中凝结成小蜘蛛的形状,噬脑蛊什么时候转移到姐姐身上的?她发间的银铃全部碎裂,露出里面蜷缩的透明蛊虫。
鸩罗衣平静地躺在银丝织就的茧中,皮肤上浮现出与玄琅一模一样的银色纹路:那日在地宫,陛下体内的蛊虫濒死反扑。她轻抚妹妹的脸,指尖带出的血丝在空中组成短暂的安抚符文,我用银铃将它引渡到自己体内。
你骗人!蛛银铃的银丝突然收紧,在鸩罗衣皮肤上勒出蛛网状的伤痕。她扯开姐姐的衣领,露出心口处正在融化的银色蛊纹——那是自我献祭的标记,是姐姐故意引蛊入体的对不对?因为那个该死的任务!她发狂般扯断自己一缕头发,发丝落地即燃。
【系统小六:任务剩余时间:五天。最终阶段完成度98%,请确保斩蛊祭天仪式如期举行。】
鸩罗衣没有否认。她取出一枚银色种子放在蛛银铃掌心,种子表面布满细小的血管状纹路:我的本命蛊种,交给蚩离保管。种子接触到蛛银铃皮肤的刹那,竟伸出根须扎入她的血肉。
蛛银铃猛地后退,撞翻了装满蛊虫的琉璃罐。毒虫四散奔逃,却被她暴走的银丝尽数绞杀:不要!姐姐要是敢死,我就...她突然咬破舌尖,血雾在空中凝成古老的诅咒符文,把整个京城变成蛊巢!让所有人都给姐姐陪葬!
门外传来急促的铜铃声。蚩离破门而入,新铸的铜铃在剧烈震颤中再次开裂。看到室内的情景,他立刻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铜铃族血印。九枚铜铃虚影浮现在空中,暂时稳定了蛛银铃暴走的银丝。
阿月。他单膝跪在榻前,官服下摆沾满了从伤口渗出的紫金色血液,新皇已经下旨,三日后举行斩蛊祭天大典。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亲手执剑。
鸩罗衣微微颔首,银发间残余的铃铛发出清越的声响:正好。她指尖轻抚心口,那里的皮肤已经半透明化,隐约可见里面跳动的心脏上缠满了银丝。
好什么好!蛛银铃尖叫着,银丝在空中织成密密麻麻的字。那些字符突然化作实体,如刀刃般插满整个密室,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忘恩负义的皇帝!把他做成活蛊!她刚冲向门口,就被蚩离的铜铃阵挡了回来。
鸩罗衣突然摇动腰间主铃。特殊的频率让蛛银铃瞬间僵直,暴走的银丝如潮水般退回体内。她像被顺毛的小猫般蜷缩在姐姐身边,只是眼中的泪水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听我说,银铃。鸩罗衣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她取下发间蛇骨簪,轻轻一划就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流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银色的光点,这不是死亡,是回归。光点在空中组成缩小版的鸩罗衣虚影,温柔地拥抱了蛛银铃,我的意识会通过本命蛊永远陪伴你。
蚩离的铜铃剧烈震颤,铃身上浮现出龟裂的血纹:就没有别的办法?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处新刻的转移咒印,铜铃族有换命秘术!
鸩罗衣看向他,银瞳中倒映出蚩离绝望的面容,确保陛下成为真正的明君。她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银色光点在空中组成苗疆的山川河流,还有...照顾好我们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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