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表情已经验证了。
接着白棠坐在墙头,扬起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不吐人话:“嗨,我的三,又见面了喽。”
向北渊脸色黑得彻底。
不说他真忘记前两天的耻辱。
若不是他把质疑打破,把舆论压下去,估摸着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他向北渊堂堂宗主亲传,未来一片光明,居然给别人当三!
这是要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三?”向北渊重复这个字,他面容冷硬,嘴角勾起一抹轻嘲:“来人,有人夜闯日虚宗偷东西。”
“你特么的不讲武德!”
白棠也没想到这小子记仇记到现在。
会来这一招。
这一嗓子,已经有不少宗门弟子过来,比打饭还积极:“师兄,哪里有夜闯宗门偷东西的?”
“就是,敢来我们日虚宗偷东西,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我不把他屎打出来,就不是日虚宗的弟子!”
“哪呢哪呢,快闪开,我几十米的大刀都收不住了。”
“……”
看着这幕,白棠在墙头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瞥见罪魁祸首看戏的嘴脸,她灵机一动。
这小子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我不是来偷东西的。”
“……”
看见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
那个手持几十米大刀的人,把刀撇向身后,他是第一个开口问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找他的。”白棠指着向北渊,开始发挥她的演技:“前两天还口口声声想当我的三,我说我有未婚夫,他却说不碍事,能让男人戴绿帽是本事,把我哄骗到了后。”
“他就移情别恋了,还让我堵在床上,你们宗门的人都是这种渣人吗?欺骗感情,喜欢绿帽?”
向北渊快气得吐血了。
他第一次遇到颠倒是非到如此不要脸的人,还不是第一次,而是第二次,第二次当着宗门弟子的面污蔑他。
“你……”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白棠继续造谣零成本:“所以,他怕我对你死缠烂打,就污蔑我是小偷,真正的寒心不是你另寻良人,而是在寻良人的路上诋毁之前的挚爱。”
靠了。
话太恶心了,她都有些说不出口。
果然。
白棠的话激起众人谴责,再配上她声泪俱下的表演,已经忘记她有未婚夫,还到处发帽子的壮举。
都在说向北渊的不是。
“师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人家都有未婚夫,被你哄骗得连未婚夫都不要了,你居然喜新厌旧?”
“啊……小妹妹,是师兄干的事,你怎么能一棒子打死我们全宗门的人呢,我们很专一的。”
“对对对,觉得没有喜新厌旧的恶劣性质,有,那也是师兄一个人,与我们无关啊。”
“师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
本来想看所有人谴责白棠半夜翻墙偷东西的向北渊,兜兜转转,舆论的走向又到他身上。
他笑不出来了。
压下心头的愤然,他对着一众弟子道:“行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剩下的交给我处理,嘴巴闭严一点,这事关乎宗门的脸面,还有她宗门的不要脸,影响‘和谐’。”
和谐两个字被他咬得极其重。
“好的。”
当事人都发话了,一众弟子也就都撤了。
最后剩下两人,向北渊盯着白棠,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诋毁我的名声?”
“我来找季云起。”
“死了。”
“死了?”
那小子招惹的人没去祸害他,尽来祸祸自己,简直就是扫把星一个,向北渊态度恶劣:“现在是没死,但等下他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