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季云起咽了咽口水，不太想过去。
师父这个表情。
只有想揍他的时候才会出现。
自己和颜悦色他纹丝不动，燕芜归冷下脸：“还不过来？是要为师请你过来吗？”
“哦。”
燕芜归没有磨叽：“那个天渊宗小师妹好看吗？长得如何？还有修为，修什么的？”
“她长得像我未来道侣……哎呀。”直到头上挨了一个暴粟，才让他清醒过来：“好看，但是修为好像不高，修什么就不知道了。”
修为是可以一眼看穿的。
尤其是修为高看修为低的，他就能看出白棠修为比他低了不知多少，像入门级别。
至于修什么的，他也看不出来，才认识一会。
总不能去问吧？
燕芜归又问：“修为有多低，你这个半吊子都能看出她低，那她修为就真的很低了。”
遭到自家师父的看不起，季云起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撇撇嘴：“好像是炼气期……”
“……”
炼气期？
裴东西引荐的人是炼气期？他又不是不知道黎玄是个重视修为的人，他搞这一出。
不就是让人家女孩子难堪吗？
像现在一样，得到黎玄语言羞辱不说，还在她之前另收徒弟，将她排斥在宗门口不让进。
“师父怎么了？”看见师父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季云起凑过去，怂恿：“师父你看，另外三个宗门都有小师妹，就我们没有。”
顿了一下。
他搓了搓手，贱兮兮：“要不你也收一个，让我们尝一尝小师妹是什么味道的？”
“尝一尝味？”
燕芜归一言难尽看着跟狼崽子似的季云起，还没有师妹就想尝，还露出那么猥琐的表情。
不得把人吓走？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收女徒，不是性别歧视什么，是不能祸害人家，不能将她带入师门这个狼窝。
季云起还在继续说：“对，尝一尝味，师父，做徒弟的我就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要求。”
“别想了。”燕芜归白他一眼。
最后。
给他泼一桶冷水，将他的所有热情泼灭：“你死了这条心吧，为师以后都不会收女徒。”
“哎嘿，就是要让你看着别人的小师妹眼馋。”
“……”季云起心已死。
不过只是死了一瞬，又开始死灰复燃了。
他下定某种决心。
盯着他脸上的情绪变化，燕芜归咂舌，暗想：这傻小子是想开了，还是想开了？
反正这小子满脑子都是馊主意。
肯定不是啥好事。
燕芜归一巴掌拍他头上，给他醒醒脑：“又在憋什么坏？为师劝你最近收敛一点，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没听见黎玄走之前说的吗？
屎壳郎事件还没有完，他会调查清楚的。
“哪有幺蛾子。”季云起捂着脑袋，很不服气：“既然我这辈子注定没有师妹，那我就去祸害别人的师妹，把她当师妹也可以。”
“……你为什么对师妹那么执着？”他就搞不懂了，难道有师妹，他们宗门就能一骑绝尘吗。
“我就喜欢师妹！”
“……”
燕芜归眼角抽了一下。
知道他是盯上天渊宗的师妹，身为师父，不想眼睁睁看他误入歧途，想着得奉劝一句：“晏清寒是个护短的，少招惹他徒弟。”
“我那不是招惹，是光明正大骚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