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
再被师兄揍了一顿后,师父假模假样来看他,还语重心长说:“你说你惹你师兄干什么?把那么斯文的师兄,逼成破防男了。”
“我怎么知道师兄好端端揍我干什么?”无缘无故挨揍,季云起这个当事人都纳闷。
偏偏师父来落井下石中带着点……幸灾乐祸。
不是一师徒,不进一宗门。
燕芜归挑眉:“别说你不知道,你挨揍都是事出有因,反正就没有一次是无辜的。”
“你是我亲师父啊!”
“不亲了。”
“……”
之后的事。
一天之内挨两顿揍,精疲力尽的他投入床的怀抱,就是迷迷糊糊中,有人给他做了一套脸部按摩。
再次睁开眼就是在劫色的时候。
见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里,白棠朝身后院子的方向努了努嘴:“别想了,你师兄把你抵押给我了。”
“抵押……给你了?”季云起嚅嚅道。
“就是抵押。”
“……”季云起刚开始还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没过几秒,他看淡一切的表情:“既然这样……”
忍痛割爱掏出一张纸。
可说出的话是惊掉白棠的下巴,他说:“这是我师兄的卖身契,我把他也抵押给你了。”
白棠:“……?”主打一个互相伤害?
话说。
他的卖身契哪里来的,只有花楼只有这玩样吧,这小子又是从哪只脚丫子下找到的?
白棠将信将疑拿过来。
上面的字跟狗啃似的,眯眼再转了几个圈才勉强看出是什么字:我,日虚宗宗主的亲传弟子向北渊,于今日签下卖身契。
还有盖了一个手指印。
严重怀疑是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趁半夜睡着往上按个手印,卖身契就完成了。
“你师兄知道这个卖身契吗?”白棠下意识问。
季云起傻傻一笑:“知道还会在你手上吗?师兄不仁,就不要怪我无义,一起抵押才是王道。”
“……”
余光瞥见什么,白棠替这傻小子捏一把汗的同时,引他往死路走:“那你是怎么让他按手印的。”
说实话,整得还挺有仪式感的。
连手印都有了。
“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当然是我趁他被窝时候按的,放心,师兄他保真,我都给你验证过了。”说起这事,季云起都不带停的。
然后。
他左顾右盼,就是不看身后,再次神秘兮兮开口:“提前验货保证质量,我把师兄摸光了……”
“噗。”
白棠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摸光了?
这傻孩子也没说喜欢男的,怎么就有摸男人的癖好,难道是潜移默化中被同化了。
还是隐藏bug?
想起在澡池看见的大长腿,白棠忘记当事人在听着这事,满脸八卦:“手感怎么样?”
“还……”季云起正想说还可以。
身后就响起自家师兄那凉嗖嗖的声音。
“对啊,手感如何?”
“……”
季云起浑身一僵,他颤颤巍巍地回头,依旧大言不惭:“一个字好,两个字好爽,五个字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