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里的两人终于反应过来,尤其是战野,手中裤衩一消失他就想潜水找,还没有开始行动。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结果。
两人顺着声音看过去。
不远处的岸边已经有十来号人神色复杂看着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看他们甩裤衩看了多久。
季云起:我没甩,那是你甩的。
这不是重点。
最重要的是,他那个天天漏风的师妹兴奋地抱着他们的衣服,邀功似的来到二师兄面前。
说出的话比师父的鞭子还无情……
白棠将抱来的衣服一股脑塞宋喻行手上:“二师兄拿好,不够我再去抱,对,还有季云起那小子的裤衩,等着,我马上去薅……”
白棠的声音不小。
听到她这话,那边的季云起捂着裤衩,恨不得找一把锁头,把裤衩里里外外给锁上。
这太吓人了。
“站那!”宋喻行把衣服一扔,拽住想去薅的白棠,苦口婆心:“师妹,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那薅二师兄的就对了?”白棠蹙着眉。
“那你还是薅他们去吧。”
“……”
听着两人的对话,向北渊心底五味杂陈:“有你这样教自己的师妹吗?她变成这样,我看你们的责任很大,上梁不正下梁歪。”
人不是天生的。
看他们师门没一个正常人,估计是被带坏了。
白棠:是不是天生的,只是作回自己。
宋喻行不以为然:“彼此彼此,我们都是半斤八两,不然你的师弟能跟我师弟玩到一起?到底还是师门的风气也不正。”
“……”
真无法反驳。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他们是一个季云起坏了一宗门。
不想跟他争这些没有必要的,向北渊嫌弃地找到季云起的衣服,扔他身上:“赶紧给我穿上,丢人现眼的玩意,宗门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哦……”
反观战野。
没有人给他送衣服,裤衩也不知所踪,不对,裤衩好像知所踪了,在二师兄的剑上插着。
像一面屹立不倒的旗。
有味的旗……
刚才有多开心,此刻就有多揪心,他可怜兮兮看着二师兄:“师兄,说好的患难裤衩师兄弟,你把我裤衩抢了,还怎么患难了?”
就差直白说一句:师兄还我裤衩!
宋喻行很想当看不见,可这小子不走寻常路,不把衣服给他,等下要是哪根筋出错。
直接光身子上来就彻底无敌了。
“看你还敢不敢在这荒郊野外玩裤衩!”宋喻行同样把衣服丢给他,转身就要走。
他怕忍不住想揍人。
经过这次的教训,他应该不敢在野外放肆。
“师兄……”战野在他身后弱弱喊。
宋喻行回头:“又怎么了?”
战野戳了戳手,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那个……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东西?”
“说人话。”
“我裤衩。”
“……”
看着还在剑上的裤衩,宋喻行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想让白棠拿过来,但觉得不妥。
他又准备返回去拿。
奈何白棠贴心小师妹上线了,她扛着剑过来:“师兄,忘记裤衩了?看,我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