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哭累了。
她沾床就睡着了。
“……”九方诀冥默默坐在床边,目光沉沉的,也没有打扰她,就是轻轻帮她拨开脸颊上的头发。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举止温柔地有些不正常。
有种……父亲看女儿的既视感?
白棠睡着还不安分。
她嘴里嘀咕:“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以后要找女人,姐姐的美貌是我的最爱。”
“……”
“什么师父,什么别人宗的小师兄,都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我要把他们通通甩掉。”
“……”
听她嘀咕那么多,一直没听见自己名字的九方诀冥,鬼使神差问:“那魔尊呢?”
“魔尊……魔尊……”
“魔尊怎么了?”
“魔尊……长得好看,跟我找的男模一样……”
“……”九方诀冥快气疯了,他抓了抓头发:“男模又是男模,本尊就摆脱不了男模吗?”
把他当头牌。
他魔尊成头牌?反正他是忍不了。
“本尊是头牌?你这个小东西别太过分了?你师父才是!”九方诀冥捏了捏她的脸。
白棠一巴掌过去:“死蚊子……”
“……”
另一边。
好不容易找到与观辞玉待在一块的老师父。
战野一手指着那边,一手捂着心口处,气喘吁吁:“师……师父,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你又惹什么事了?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解决。”晏清寒一天不好的心情从看见这个小子开始。
战野战战兢兢低头:“这事,还真处理不了。”
“?”
遇上这个遭大瘟的弟子,又不能不管他,晏清寒不是一般的心累,没好气道:“说!”
“我刚去找师妹,发现师妹不在,我就翻墙偷……看看在不在里面,结果师妹从我身后冒出来……”战野说了半天也说不到重点。
晏清寒不耐烦打断:“给为师说重点!”
叽叽歪歪半天就是说不到点上。
他茶都凉透了。
于是乎,战野又开始滔滔不绝说他的废话:“重点是师妹哭了,事先声明,我没有惹师妹,她就这样哭了一路,还把我关门外,我敲了半天门也不开,而且里面没动静……”
顿了一下。
为把师父骗过去,救师妹于水深火热,战野往情节严重的说,还不忘改编一下。
“然后我就悄悄往里面瞅了一眼,发现房梁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荡来荡去的,师父,你说师妹该不会是想不开在屋里荡秋千吧?”
“不对。”屋里荡秋千不合理,战野一脸惊恐:“不是荡秋千,是上吊,师妹想不开要上吊!”
终于听到重点,晏清寒训斥道:“你怎么不早点说?废话说那么多!你师妹要是有个意外,为师也把你扔房梁上荡秋千!”
随后。
他原地消失。
观辞玉本来想去看戏的,但觉得不妥,毕竟是他们宗门的事,也就没有去掺和。
他看向愣愣的战野:“小伙子,你一句:师妹想不开上吊寻短见就能概括的事,偏偏整什么长篇大论,你师妹是跟你有仇吗?想让她尸体凉透了才让你师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