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门口听着两人对话的晏清寒,直接踹开门:“徒儿,你是禽兽,你是人,你俩不……”
话说一半。
看见里面情况,他愣在原地,想当场掉头离开。
只见,床上的白棠抱着死命挣扎的时渡,俨然把她师兄当成枕头,还有……被子?
因为那尾巴让白棠放在肚子上。
担心着凉。
晏清寒嘴角抽了抽:真派上用场了……
“……”看着又踹门进来的师父,白棠满脸不悦:“师父,你能不能改掉踹门的毛病,要是下次我啥也不穿,你就这样闯进来,我是不是可以从小徒儿,一跃成小师娘?”
上一次踹门说他上吊。
这一次踹门恐怕也不是什么好话。
晏清寒被噎。
他倒是忘记了,小徒儿不是战野,也不是男人,这样一言不合踹门的举动确定不合适。
可他也是被着急冲昏头……
晏清寒神色尴尬:“那个,小徒儿,下次为师注意一下,绝不会踹门,只我搬门。”
“……师父你说的是人话吗?”
“……”
白棠也不管他了。
继续睡觉。
既当被子又当枕头的时渡已不指望师父能救他,干脆生无可恋趴在那里想狐生的不值得。
第一次被人这样玩。
他道心已碎。
“……”看着小徒儿安心睡觉的容颜,又看了看郁闷的六徒,晏清寒到底没有着急离开。
他走过去。
本来已经绝望的时渡,看见自家老师父过来,以为是来解救他的,眼神顿时死灰复燃:“师父,你是良心发现特意过来解救我的吗?”
他终于要脱离苦海了吗?
感动啊。
“不。”晏清寒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在他期盼的眼神下,拽过他的尾巴放回原位:“尾巴别乱动,小心你师妹肚子着凉了。”
“?”
“还有你的头转过去,别把你师妹枕落枕了。”说着,甚至还亲手将他的头扭过去。
“……”
不是。
这是亲师父吗?假的吧,他是如何做到三十八度的嘴,说出零下三十八度的话的?
眼底只有师妹。
他们这些师兄是啥也不是吗?
时渡越想越气,咬牙切齿道:“师父担心师妹着凉,要不我把位置腾出来给师父?师父纯阳体质,绝不会让师妹着凉的!”
“小狐狸不要那么多怨气。”晏清寒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给你师妹当被子是你的荣幸。”
“这个荣幸给师父吧。”
“……”
“就问师父要不要?”时渡生气地扭头,自顾自说:“嘴上说着是我的荣幸,心里师父巴不得将我提起来,自己以身给师妹试温暖。”
“瞎说什么?”晏清寒眼一瞪,看着睡着的白棠,压低声音:“你是禽兽有毛,为师又不是。”
“但师父你有腿毛!”
想到什么。
时渡又补充一句:“哦,好像没有腿毛,那其他地方也是有的,至于是什么地方,师父你细品,想到什么毛就是什么毛。”
“……”
“嘴……”
晏清寒正想骂他,可在他俩的中间探出一个脑袋,白棠单纯地眨眨眼:“什么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