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期家的仆人立在门口迎候,一名体面男子正在拜祭,见他们来,忙行礼:“欧阳泉见过各位上官。”
“你怎么不进屋?”熊刺史问。
“在下是商人,怕扰了名士的清静。”欧阳泉卑微告退。
罗长史看着他背影,酸溜溜道:“路公复一死,他手里的《石桥图》可就不值钱了!”
这话落在众人心里,被记在心上。一行人进了茅屋,只见棺椁居中摆放,牌位写着“南州四子琴痴路公复之灵位”。
钟伯期盘腿守灵,脸色平静。
冷籍跪坐烧纸,泪流不止。
众人上香,只有卢凌风先行走开,四处查看住屋与书房。
礼毕,熊刺史急问:“路公复怎会突然病故?”
“元夫亡后,公复茶饭不思。”钟伯期长叹,“那日墓前弹琴弦断,昨夜突发急症……人琴俱亡啊!”
“什么急症?”卢凌风问。
“胸痛病!是心疼而死!”冷籍哭喊道,又转向卢凌风:“你是何人?问这话是何意?”
“代司法参军卢凌风。”卢凌风语气坚定,“我想开棺验尸。”
“绝对不行!我兄尸骨未寒!”
“前几日我见过路公复,也听过他的琴声,从他的琴声中判断,她应该并无旧疾,却突然暴亡,其中必有蹊跷!”卢凌风道。
冷籍冲上前去揪住卢凌风衣领发狠的说:“你的意思是!我兄长是被人杀的不成?啊?”??
“你虽以名士自居,但你现在所做的,却有失名士风范。”卢凌风连躲都没躲,直言嘲讽冷籍:“况且在这灵堂之上,还有好几位朝廷命官。”??
“你少拿这个压我!就算是当朝宰相来了我也不怕!元夫兄故去,公复哀思太过以致复亡!就不可以吗?你根本不了解我们四子的情谊!”?
武清平突然一脸认真的问:“既然你们四子情谊如此之深,人家都死了,那你怎么还活着呢?”?
冷籍被问懵了,就连熊刺史也没反应过来。
倒是卢凌风突然笑出了声,随后又觉得场合不太对憋了回去。?
“你又是何人!”冷籍恼怒看向武清平:“你什么意思!”
“额……司法参军卢凌风手下,无意冒犯,就是好奇,是路公复平日里身体就不如你,还是你的感情并不如路公复的深厚?
要不然人家路公复只死了一个兄弟就追随而去,而你都死了两个了,还这么中气十足?又或者……人不会你杀的吧?”?
绝杀!
冷籍脑子都没转过来。?
冷籍突然松开了卢凌风,捂着心口喘着粗气一脸气愤的指着武清平:“你!你!你!!!!”
一连好几个你字,气的冷籍差点过去。?
吓得武清平连忙跑开,躲到了苏无名身后:“师叔师叔!他要讹我,你可得替我做主!我什么都没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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