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火急火燎的跑了,武清平见状也追了上去,免得他闹出什么乱子:“卢凌风你给我站住!”
哪想到卢凌风根本不听,无奈之下,武清平只好发出痛呼声,随后跌坐在地:“诶呀!”
卢凌风听见后紧忙折返回来,有些焦急的蹲下身询问:“怎么了?伤到哪了?”
“你干嘛去啊你?”武清平质问。
“我去找那个独孤遐叔算账!”
武清平一巴掌拍卢凌风脑门上了:“虎劲儿怎么又上来了,你算什么算啊!这么爱算账你去当账房先生去,他是天王老子吗?说的话是圣旨吗?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回家!”
卢凌风被打醒了,随后就要抱武清平往家走,却被她一把扒拉开:“我没事,一边去!”
随后一只鸡被丢入怀中,卢凌风拎着鸡,默默跟在武清平身后。
武清平嘀嘀咕咕说:“刚刚还骂人家偷鸡……自己却忘给人家留下,拿都拿了,回去给费叔吃好了。”
二人刚到司马府,黄班头就急匆匆冲进来,递上一张纸:“苏司马,邻州协查回函!十年前有个叫灵鉴的飞贼,犯了多起命案,还偷过州库,善使钢针暗器,十年前消失后就没消息了!还有,刘有求老父入夜后自焚了!”
到家还没喘口气,卢凌风把鸡丢给费鸡师,又同武清平和苏无名赶往刘宅。
刘宅正堂已成断壁残垣,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摆在院中。
苏无名掀开白布,仔细查验后道:“人是死后被烧的。活人遇火会吸入烟灰,他的鼻口里都没有,定是先被杀、再被焚尸。”
“此案定与前案有关。”卢凌风沉声道,“方才冥想时,我总觉得吉祥不对劲,尤其是冬郎说他打野鸡不用刀,抬手就能擒住,那哪是打野鸡,分明是用暗器!”
苏无名点头:“明日去会会吉祥。”
次日天刚亮,文庙外难得放了晴。吉祥穿着一身新衣服背着包袱,手里拿着一把伞,正要出门,就见苏无名迎面走来。
“你这是要去哪儿?”苏无名笑着问。
“昨日被卢参军点醒,想去更大的地方开阔眼界。”吉祥躬身行礼,“我已近不惑,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考功名,不想靠人举荐。”
苏无名点点头:“祝你前程似锦。”
吉祥拜别后,刚走到南州城外的山路,就被一个蒙面人拦住。
武清平挂在树上干着急:“诶呀,师叔为什么不让我去?”
薛环抿唇:“苏司马可能怕你上去给他改花刀,当场弄死。”
武清平尬笑:“怎么会……”
“他杀了那么多人,又伤了卢凌风,苏无名肯定不能让你去!”费鸡师说道。
那蒙面的拦路人,人身披蓑衣,手持大刀,正是卢凌风假扮的:“站住!劫道!”
“劫我?我无财无物。”吉祥皱眉。
“没下雨却打伞,定是心怀鬼胎!”卢凌风冷笑,“你说自己是书生?背段《滕王阁序》,错一个字,多砍你一刀!”
吉祥眼神一凛,却还是开口背诵:“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