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现在怎么办?”武清平皱眉。
“没有其他线索前,只能从独孤遐叔入手。”苏无名若有所思,“我总觉得,他说的很多话,自己都分不清真假,像把现实和梦境混在了一起……”
“精神有问题?要不找费鸡师给他看看?”武清平象征性的征询着意见。
苏无名沉思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次日,武清平带人来到南州狱,见狱卒在门口徘徊,便问情况。
狱卒苦着脸:“他不肯睡,我怕他寻死,也不敢闭眼睛。”
“辛苦了,你去休息吧,我守着”武清平说着给了他几个铜板,随后带着费鸡师走进过道,就听见独孤遐叔在牢房里喃喃自语。
费鸡师走到铁窗前,见独孤遐叔突然冲到门前,摇晃着铁窗哭喊:“快砍我脑袋!人都是我杀的!别再让我活受罪了!我不想再做噩梦了!”
喊完,他身子一软,瘫坐在门内。随后只见独孤遐叔似乎头疼欲裂,不禁双手抱住头
费鸡师和武清平缓步走向牢房,狱卒随后锁上牢门。
“你有头疼病?为什么不睡觉?”
“我一闭眼就做噩梦……”独孤遐叔说。
“书生,我是司马府的门客,让你不做噩梦,小事一桩。你先说说,你做的是什么噩梦?或者,你睡觉,我在旁边观察,帮你找做噩梦的根由,如何?”
独孤遐叔看了他一会儿,又看了眼武清平,只见武清平满脸不客气,仿若他敢拒绝,下一秒就会迎来暴揍,随后便倒在床上。
费鸡师坐在一旁,盯着独孤遐叔。
没过多久,独孤遐叔便睡着了,可很快就开始不安,双手做着持刀的动作,胡乱挥舞,还伴随着鼾声和呼吸阻塞的声音,像憋得喘不上气。
“小丫头,拿银针来!”
武清平闻言将银针递了过去,随后轻声询问:“费叔,他年纪不大,也不肥胖,怎会因呼吸暂阻得梦魇症?”
费鸡师摆手:“小丫头懂得不少啊,但他这病可不只是呼吸暂阻那么简单,说不定是受了惊吓,或是从小有癔症,再不然……被人用了迷香也有可能。”
武清平点头随后说:“费叔,我也会一些穴位和针法,我帮你吧。”
费鸡师很相信武清平,直接就让他上手了,二人分八次扎了一百多针。
与此同时,司马府正厅里,卢凌风、苏无名、裴喜君、薛环正在吃饭。
卢凌风却没动筷子:“清平何时回来?”
苏无名说:“她还在陪老费在牢里给那书生看病呢,你先吃吧。”
卢凌风摇头,武清平不在,他根本吃不进去,而且他十分担心武清平安危,万一又遇到那歹人,被暗算了怎么办。
雨还在下,南州的阴霾里,案件的线索正一点点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