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吓得浑身发抖,双手比划着,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苏无名却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是先天聋哑,是后来才哑的,对不对?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只是不敢说。”
李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刚要否认,墙壁上突然映出一道巨大的影子,一头巨鼍正从门外扑进来!
它的体形像小山一样,张开的血盆大口里还滴着涎水。
“小心!”卢凌风一把推开苏无名,挥刀就砍。
那巨鼍挨了一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房屋都在颤动。
“博物书记载,鼍的听觉最灵!用声音乱它的判断!”苏无名躲在灵床下大喊。
卢凌风一脚踹翻旁边的木柜,“咣当”一声巨响,巨鼍果然转头看向那木柜。
卢凌风趁机挥刀,又在巨鼍身上砍了一刀。可巨鼍实在凶猛,很快就回过神来,尾巴一扫,就把卢凌风扫倒在地。
卢凌风挣扎着爬起来,拉着苏无名破窗而逃。身后传来巨鼍的咆哮声,震得湖面都泛起了涟漪。
两人跑了很远,才敢停下来喘气。
司马府苏无名的房间里,烛火跳动,映得墙面忽明忽暗。武清平正给卢凌风肩上的伤口涂药。
药膏触到伤口时,卢凌风忍不住皱了皱眉。
武清平吹了吹,温热的呼吸打在肩膀,使得卢凌风难受极了。
“很疼吗?”武清平柔声问。
卢凌风摇头:“没事,你尽管涂便是。”
费鸡师却笑得没心没肺:“哎呀,这几天我就琢磨,要是小丫头和卢凌风要是早早来宁湖就好了,以两位中郎将这暴脾气,哪能眼睁睁看着我老费喝不上鼍神酒?没想到来是来了,可这其中一位却差点成了巨鼍的点心,这买卖可不划算!”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苏无名坐在一旁翻着案卷,头也不抬地打断他。
费鸡师吐了吐舌头,然后收拾着他的药箱。
卢凌风忍着疼,看向苏无名:“你刚才说,陆咏雇肖七行刺,肖七却为巨鼍所害,那李鹬为何要给刺客穿自己的官袍?”
“只有一种可能——他知道自己身处险境,想借肖七的尸体假死脱身。”苏无名合上案卷,眼神沉了沉,“他虽加入鼍神社,但未必与鼍神社一条心,说不定早就成了鼍神社的眼中钉。”
“可樱桃的身份……”卢凌风仍有疑虑,“我总觉得她不像真的刺史之女,若她真是假冒的,早该逃出宁湖了。”
“是真是假,明天就知道了。”武清平突然说:“我看到州里贴了告示,明天给李刺史下葬。樱桃若来,就是真的,她若不来,必是假冒的。”
苏无名和卢凌风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是个机会。
“所以师叔,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武清平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苏无名,显然是很想查案。
可苏无名念及武清平几日舟车劳顿,便想他好好休息几日:“你这几日奔波辛苦,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师叔要给你安排个重要的事情,这几日有卢凌风协助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