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肉被扔光后,武清平将空筐底展示给破蜇。
破蜇看了看,满足地沉入水中。众人这才瘫在甲板上,喘着粗气。
次日清晨,日出东方,桅杆破损的官船漂流到下游东岸,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渡口。
苏无名摊开地图:“这小码头已荒废,但地图标注距千重渡四十里。”
“我得找新渡口过河,不能耽误巡边。”谢念祖急切地说。
卢凌风看向他:“他们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这个急着巡边的御史。”
“码头上老津卒让我们登记姓名、官职,恐怕是在确认你的身份。”苏无名补充道:“前两任御史未到任,说不定已葬身千重渡了。”
谢念祖浑身一震。
苏无名:“要说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但不可耽误御史西行……”
卢凌风:“只是那些人行为过于古怪,比如渡船不渡马,收马的价钱也没有被压的很低,他们要那么多马做什么。
苏无名说:“还有,那个假扮伙计的,别人叫他少津令,可这渡口并不设有津令,况且津令又非世袭官职,怎么会有什么少津令?”
武清平抿唇,没有搭话。
卢凌风没有错过武清平的小动作,但也并未声张。
“既如此,我们得将这股贼寇一网打尽,但是须得搬兵,除了谢御史外,别人难堪此任。”苏无名又看了看地图:“由此下船,距河塞守捉城不足二十里,请谢念祖前往,找守捉使借兵。”
裴喜君担忧道:“可我们没马,去河塞守捉城搬兵要走二十里,会耽误时间。”
“我去吧,我轻功好,速度能快些。”武清平说。
“我去!”被绑的郁弟突然开口,“我能背谢御史,论速度没人能比过我,而且一个来回用不了多久。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之前是我糊涂,如今悔悟了。”
“你背着我还能跑?”谢念祖有些怀疑。
“我在山间练脚力,常背百余斤巨石。”郁弟语气肯定。
苏无名与谢念祖低声商议后,谢念祖朗声道:“我信你!”
渡口酒馆外,一个喽啰急匆匆跑进酒馆。
酒馆内几十名凶悍之徒围坐,老津卒正在布置任务。
那喽啰喊道:“老津令,船回来了!”
老津令一愣,与少津令、乌平冲出酒馆,只见官船迎面驶来,卢凌风一人持枪立于船头,威风凛凛。
老津卒取来弓箭,弯弓搭箭,射向卢凌风。
卢凌风轻轻一拨,那支箭便落入河中。老津卒又射出三支箭,卢凌风脚踢长枪,一个枪花将三支箭尽数打落。
“有弓箭的都射!”老津令怒吼,十几人齐射。卢凌风舞枪挡箭,最后竟抓住老津令射出的箭,随手甩出,射中一个喽啰的肩头。然后,卢凌风大喝:“我乃新任寒州云鼎县尉卢凌风!缴械投降者,从轻发落!”
有喽啰开始退缩,少津令怒道:“等你靠岸,我插死你!”
卢凌风纵身跃到岸边,长枪直奔老津令。少津令、乌平等人冲上来,却根本不是卢凌风的对手。
此时官船靠岸,喽啰们想上船,武清平则与樱桃则守在船板上。
樱桃一脚将第一个喽啰踹入河中,武清平则与少津令过招,随后一把夺过他的钢叉,将他踹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