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双利:“没蒙你,寒州宅子的价格虽比不上长安、洛阳,但在河西也是最贵的。东西往来做生意的,哪个不途经寒州?您好好看看这宅子,不但大,而且是最好的地段。”
费鸡师:“金沙街?什么鬼地方。”
曹双利:“相当于长安的朱雀街。”
费鸡师仔细端详着图纸:“那是不错。这宅子,在大街的北头,嗯,北比南好;靠东的位置,东贵西富,要不就求个贵……”
曹双利眼睛一亮:“行家!您绝对是行家!”
费鸡师:“拍马屁没用,七千钱太贵。”
曹双利:“那六千五百钱?”
费鸡师:“三千五百钱。”
曹双利:“五千钱!”
费鸡师:“三千五百钱。”
二人争执一番对视一眼,同时说出价格!
曹双利:“三千五百钱!”
费鸡师:“四千钱!”
两个人都一愣,又几乎同时说出:“就按你说的!”
二人再次陷入尴尬。
两人讨价还价半天,终于将房租定在三千七百钱。
曹双利刚要写文书,苏无名和樱桃从门外走进来,正好听见他说:“阿糜是我小妹,这宅子我能做主。”
“地契上写的房主是‘隆发’,怎么成你小妹阿糜的了?”苏无名拿起那张地契,目光锐利地盯着曹双利。
曹双利脸色一白:“隆发是我妹夫,他出远门了,阿糜让我帮忙租……”
“你提到阿糜时,眼神躲闪,语气暧昧,你们的关系根本不像兄妹。”苏无名上前一步,“隆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宅子是凶宅?”
曹双利慌了,他身后的两名壮汉立刻上前,却被樱桃抽出短剑拦住。
“别以为人多就能欺负人。”樱桃的剑刃泛着冷光,“要么说实话,要么跟我们去见马参军。”
曹双利吓汗都下来了:“但我现在真找不到隆发和阿糜!要不这样,就让你们赚个大便宜,按他刚才说的,三千五百钱!”
苏无名:“一千五百钱。”
曹双利:“啊?怎么也得,一千六百钱吧……”
听着苏无名杀价,费鸡师都傻了。曹双利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这长安来的书生,砍价比费鸡师还狠。
隆宅的院子很大,马棚里拴着五匹马,月光洒在青砖地上,泛着冷光。
费鸡师摸着酒壶,得意道:“今天多亏苏无名,省了不少钱,今晚可得喝个痛快!”
“别高兴太早,这宅子说不定有问题。”苏无名望着正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