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道:“云鼎处于东西商旅必经之地,为保持商业繁华,故不做夜禁,商户和百姓乐在其中,往上交的赋税翻了两倍,州里和都督府从来没有特别阻拦!”
卢凌风:“可我大唐自开国以来,夜禁是铁打的制度,若是为了商业上的一时繁华坏了此规矩,朝廷会随时怪罪不说,也必会给心怀叵测之人可乘之机,最终不利于百姓的安全。”
县令看向宋县丞不由得失笑:“卢兄这话怎么和吕仙客的论调完全一样啊!”
“吕仙客?”
县令反应过来,这卢凌风不认识吕仙客,所以解释:“啊!本城的市壁师,掌管云鼎市场多年,年过七旬,德高望重,云鼎商业有序,多亏了他,但就开放夜禁之事,他和前任县尉司马亮分歧极大,甚至不睦。”
“如此说来,我倒要拜访一下这位吕老了。”
县令一脸难看:“拜访?怕是没机会了,人呐!丢了!”
卢凌风满脸不可置信,一个大活人丢了?
“就半个月前,我专门设宴就是为了调解吕老和司马亮之间的矛盾,结果这俩人各执己见,争执不下。宴席散罢,我让宋县丞和司马亮一起送吕老回家,可是……”
宋商则自责地表示,是自己疏忽导致吕老走失。
……市壁师,虽不是县廨正是官员,但在云鼎应该是大人物,走失了可不是小事啊!司马亮虽然被罢官,但在我未到任之前,他仍代理县尉职责,就没有探查此案?”
宋县丞摇头:“查了!但估计也没有心思细查”
县令已经不想再说这些了,故而端起酒杯开口打断:“诶!今日喝的事接风酒!这些事往后再说!欢迎卢县尉来到云鼎,自此以后我们兄弟三人需肝胆相照!干了!”
宋县丞也忙端起酒杯:“欢迎卢县尉!”
几杯酒下肚,县令又头重脚轻了。
临走时,他不忘叮嘱宋县丞:“宋商啊,卢兄在云鼎的一切,一定要安排好了!”
“县令放心!”
“那我就少陪了!”县令说完就被搀扶走了。
宋县丞也转而对卢凌风说道:“卢县尉的寓所已经安排好了,够你们主仆二人住了。”
一听到只够两人,卢凌风眉头微蹙:“此番来云鼎,并非我和苏无名……一共六人……”
“一共六人?那正好,我准备的是吕老先前住的宅子,够大!”
卢凌风一听是人家的宅子,便觉得有点不太合适。
宋县丞解释:“卢县尉有所不知,那宅子先前属于一名胡商,因其犯了罪被充公了,先前吕老也是借住,如今吕老失踪了半个月,宅子空着,你们住正合适!您先去看看!若不满意!再换!”
卢凌风转头看向苏无名:“苏无名,劳烦您先去和宋县丞看宅子,如果可以再去叫清平她们搬过去,我当先入西厅理事。”
“卢兄上任之初就要西厅理事?宋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