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着。
炼魔期三层而已，司羽现在都是魔婴期了，这中间的差距跟大海沟似得，有必要大惊小怪么。
“你，没有出什么岔子吧。”
司羽皱着眉思索了良久，质疑的话脱口而出。
不是他关心苏玖的安危，而是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仅仅花费一天的时间，从还没引气入体的凡人，一跃晋升三个小阶，这属实不太正常。
苏玖看着一脸严肃的他，狐疑地眨眨眼，回道:“我没事啊，甚至还觉得神清气爽。”
“嗯，我先走了。”
司羽沉默了一会儿，丢下一句话，闪身离开。
他要去找师尊，把这件事汇报给她。
以前魔门不是没有出现过炼虚圣体，但是修炼速度这么快的，也只有苏玖一个。
要么她确实是万中无一的天骄，要么，她身上有秘密。
想到这，司羽的眼神倏地变得狠辣。
“如果是前者，尚且能留一命，后者的话......就看师尊让不让她活了。”
......
血月殿，闫珊的住所。
司羽刚把消息汇报给她，然后恭敬地站在旁边候着。
“你是觉得，她身上有秘密，不好掌控。”
闫珊斜睨着眼看他，一张煞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是，师尊。”
司羽知道闫珊收苏玖为徒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等到她达到魔基期时，运转秘法抽取她的炼虚圣体，为她所用。
以求弥补，她早些年和人族修士对战时受的伤，增进修为。
以前不是没有寻到身负炼虚圣体的人，但是最后都失败了。
过了几百年后，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苏玖，就看师尊怎么取舍了。
“无碍。”
闫珊红唇微张，伸手召唤出一只通体金黄的虫子，盯着它微笑道。
“只要有了这个小家伙，她跑不掉的。”
“你现在继续看着她，一切如旧。另外，既然到达了炼魔期三层，那么试炼的事也安排下去吧。”
“是，师尊。”
司羽低着头恭敬地回答，只是隐藏在暗处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闫珊手中的蛊虫。
恨意，在阴暗处如杂草般疯长。
他的身体里也有一只蛊虫，那是他心中的刺，一日不拔，一日不得安宁。
咔咚。
司羽离开后，血月殿大门缓缓关闭。
闫珊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母蛊，笑颜如花。
“感觉到了嘛，小宝贝，他想杀了你呢，可不要放过他啊，呵呵。”
她的话音刚落，走在门外的司羽感到心口一痛，让他忍不住跪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呃，还是被发现了嘛。”还以为没被注意到呢。
司羽咧开嘴笑得很邪，任由鲜血滴落在地上，然后膝行着调转方向。
恭恭敬敬地叩头行了个大礼。
在他磕完头的瞬间，心口的绞痛也立马消失了。
这一切快的就像是幻觉一样，只有地上的鲜血，昭示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这，是闫珊对他僭越的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