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族盛会这几个字一出,拓跋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几个画面。
好像这令牌确实是自己随手赏给墨纱的。
不过没想到她胆子竟然这么大,青天白日的就这么闯出去了。
呵呵,有趣。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这样的一只小野猫呢?害得他都舍不得让她死了。
不过,她注定逃不掉的......
拓跋晖嘴角轻扬,随后拿出一颗血红色的珠子抛给魇伶。
“墨纱的血之禁制,你拿去锁定位置吧。”
“是,殿下。”
魇伶恭敬地接过,刚准备领命去搜捕墨纱时,突然听到手心传来一道细微的破裂声。
她吓得大惊失色,连忙转身跪在地上,手捧着珠子语气惶恐。
“殿下,珠子它,裂了......”
“裂了?”
拓跋晖挑眉,一抬手把血珠召唤过来细看。
只见刚才还好好的血珠,不知为何裂成了几瓣,并且里面灵魂血气在不断地消散。
三息后,便彻底蒸发,只剩下透明的珠子本体。
魇伶见状,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拓跋晖凶性大发,一掌把她给拍成肉泥。
同时,她也忍不住纳闷。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何珠血之禁制会突然碎裂。
难不成是坏了?
不过,这不可能啊,血之禁制是皇族控制底下人的关键手段之一,秘法的等级和难度颇高,根本不会因外力而损坏。
除非皇族中人亲手解除,禁制才会消失。
当然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墨纱已经身亡,禁制也会随之解除。
但,这理由同样站不住脚。
一刻钟之前她才见过墨纱,没道理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死了。
就在魇伶整理思绪的时候,一抹阴寒至极的冷笑骤然在大殿内响起。
“呵。”
拓跋晖慢慢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魇伶,你跟了我多久。”
“回殿下,五十七年零六个月。”
“这么久了啊。”
他长叹一声,而后,又伸出修长的食指抬起魇伶的下巴,语气悠悠:“那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这话一出,魇伶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受到了极致的惊吓,急忙道:
“殿下,属下从来没有对您撒过谎,以前没有,以后更是不会!”
“是嘛,可血珠不会作假。”
拓跋晖说着,食指缓缓用力,锋利的指甲顷刻间便戳破了她白皙的肌肤,流出殷红的血液。
“只有死去三个时辰以上,才会导致血珠变透明。”
“而你刚刚却说,墨纱逃了......你作何解释?”
魇伶顾不得脸颊上的伤口,连忙匍匐在地,为自己鸣冤。
“殿下明察!属下绝无半分虚言!”
“才我确实亲眼看见墨纱从我面前过去,只是她的表现不如往日灵动,带了点严肃。
属下还以为她是和魔兽交手后的虚弱,这才没有追问。”
“殿下要实在不信,大可去派人问问皇城大门的守卫,他们也是亲眼看着墨纱拿了令牌出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