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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杂人等离去，很快只剩下苏玖和司羽在那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司羽率先开口：“师妹，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嗯，师兄也挺好啊。”
说完这两句话，二人同时沉默。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必须要说的话，毕竟，他们的关系不算好，也算不上熟络。只是，恰好在这里相遇罢了。
对此，苏玖歪歪脑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嗯，也好。”
司羽心情复杂的说着，隐藏下面具的眼睛一直都没有从苏玖身上挪开。
眼看着她即将走远，他才开口唤她：“等等。”
“？”
“师妹......可还在修炼《血祭大法》？”
“自然。”
“......”
司羽听到这个回答，面具之下的眼神既像是了然又像是纠结，看得苏玖忍不住暗中撇嘴。
他突然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他修炼《血祭大法》出了岔子？
司羽盯着苏玖看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沉重：
“师妹，你如今修为到了魔婴期，该知道这境界往上走有多难吧？”
对此，苏玖挑了挑眉，没直接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见她回应，司羽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现在……已经到了魔婴后期，用不了多久就要面临渡劫。”
“昂......那，这是好事啊，恭喜师兄了。”苏玖淡淡一笑，对他道贺。
可司羽并不开心，反而语气带着一丝急促，甚至连称呼都变了：
“苏玖，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什么。”她无辜地说着，选择装傻。
她当然知道司羽想问的究竟是什么，可她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他们二人修炼的《血祭大法》哪怕在魔域也是一种邪恶至深的法术：拿活人和妖兽的鲜血祭祀，壮大自身。
渡劫的时候，神罚雷劫几乎能要人命，司羽就是在害怕这件事。
毕竟，当时的闫珊，闫尊者，就是因为在渡劫时失败，修为急速下跌，险些丧命。不得已，才会寻找像自己一样的先天圣体培养，然后夺舍。
现在，终于是轮到司羽了嘛，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在故意装傻。”
“呵呵，被你发现了，然后呢？”
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苏玖笑得肆意，她虽然和司羽没有直接的冲突，但是之前他对自己做过的事，她永远都不会忘。
“然后，你就不担心你的未来？”
“不担心。”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速一直都很慢，就像是在故意嘲讽他的一样，让司羽心里升起一股怒火，但是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忌惮苏玖。
哪怕她现在的修为比自己的低，但是之前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闫珊，那么现在，也很有可能会杀掉他。
他，赌不起，也不想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