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脸庞被烛光映照出暖黄光韵,长睫颤动间,两人凑近着吻在了一起。
实木书桌吱呀作响,烛光也在激烈的交战中落下帷幕。
漆黑房间响彻着男人的欢呼,摆放整齐的书页落了一地。
…
白玖瘫在书桌上,弧形长桌刚好能躺下他。
玉白胳膊懒懒搭在桌边垂下,几只蜘蛛正在他身上爬动,兴奋地样子和他主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尤清此时拿着一根月白蛛丝穿针引线,贤妻的样子让白玖忍不住想逗弄逗弄。
他身体散架了,断肢活动起来有些不自然,摇摇晃晃地在尤清皮股上落下一巴掌:“好宝贝。”
尤清被吓了一跳,差点一针扎下去,脑羞道:“别马蚤,想再被()一次?”
这话说的,不知道谁刚刚看到自己被弄散架了,吓成这样匆匆结束,白玖不想揭穿,他现在四肢都松松垮垮的,刚刚被拉扯太用力了,很多地方的线都崩掉了,像个破布娃娃。
尤清口气凶狠,眼底的关心却好似要溢出来了。
他拿起线一针针缝补着自己的爱人,问:“疼不疼?”
“不疼。”
死者会维持死后的模样,白玖这种属于切割完整的,一看就是生前被人活活分尸死掉的。
尤清牙关紧咬,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只是一看到这些伤口,他的内心就在发怒,发狂,这这种情绪不该发生在他身上,因为他明白,进这个世界的每个人本身都是咎由自取。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白玖不是,或许是自己内心的偏向,不自觉就开始维护他,就像第一次的心软一样。
他们一定有过一段美好又浪漫的前世。
唇瓣抵上一只手,尤清抬眼看去,与白玖的目光的相遇,两人无声对视几秒,内心又软又胀。
“真的不疼,我都忘了,所以不用为我难过。”
尤清低头继续给白玖缝补着断肢,他的蛛丝比普通针线强了不止百倍,缝好的地方不会再有松动的现象。
“谁为你难过了。”
他低着头,认真的模样出口却是一句赌气似的话。
白玖轻笑,手指从他唇瓣缓缓移上眼角,透过那双红瞳,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可怜兮兮哭泣的身影。
“你好像哭了。”
尤清作势瞪了他一眼:“你才哭了,刚刚我没努力,我下次会让你哭的。”
白玖被这硬黄的话语堵得哭笑不得。
“好啊,下次哭给你看。”
身体被缝补完整,尤清抱着他走去卧房拿了一件长款睡衣给他穿上,将他抱在床上吻了吻。
“睡吧。”
白玖抓住尤清准备离开的手:“你去哪?”
“去清理垃圾。”或许是怕白玖不愿意,他又补充道:“我的书桌现在很脏,明天被看到可不好。”
白玖撑着下巴:“看到就看到了,还不准伯爵和伯爵夫人有些不一样的情趣了?”
尤清“啧”了一声:“你不要脸我要。”
说完将白玖按在床上盖好被子下了床:“早点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