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他想的快发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是给我织的吗?”
尤清抬起眼,看到熟悉的人没做声,眼眶却红了。
谁也不知道当他看到白玖消失在血雾中时的心情,那种惊慌,悔恨,难过折磨了他几天几夜。
他不相信白玖会死,一定会回来找他,但其实并没有多大底。
副本被烧毁到一半,火莫名熄灭,他不想去修复,也没心思去做那些事。
他还以为白玖回来了,然而却并没有,流逝的每一秒都是对他的凌迟,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冷,寒意从身体的每处毛孔中渗透,随着时间流逝心都在打颤。
直到现在,望着面前人,他很高兴,可更多的是委屈。
他想像以前一样嘴硬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变了样,声音沙哑:“你去哪了,为什么才回来。”
白玖有些心疼,他摘下一朵玫瑰别在尤清耳后,鲜红的玫瑰衬的尤清脸色红润了不少。
他捧起爱人的脸,弯腰从他额头向下一直亲吻到唇瓣,温柔像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道歉的话很无力,他只能一遍遍亲吻着尤清,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歉意和想念,无声地重复着我爱你三字。
尤清眼眶溢出水,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死死抓在怀里,亲吻,啃咬,像小猫挠人。
白玖心软化成了水,坐在尤清腿上任由他啃了半天。
有人注意到这边动静,看了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两人都没心思理会旁人,像一对小别胜新婚的爱侣,腻歪地拥抱亲吻,怎么都仍觉不够,然而城堡被摧毁,他们做不了别的,只能草草收场。
尤清终于满意了,搂着白玖的腰将头埋进他胸口,深吸了几口,像个瘾君子,满脸通红。
“你去哪了。”
白玖如是回答:“回了趟家。”
“家?”
白玖温柔地抱着尤清的头,在他发间抚摸:“嗯。”我们的家。
尤清没有追问,他心知那是自己触碰不到的存在,不敢奢求,也不愿去想,逃避着现实,只想让面前人多陪陪他。
如果有一天白玖注定离去,他至少也能靠着回忆活过漫长岁月。
感觉到尤清紧绷的情绪,白玖问道:“我离开几天了?”
尤清回答:“两天。”
两天时间对他而言不长,折磨他的是未知。
头顶抚摸的几道轻柔的让他有些犯困,紧绷的神经已经在白玖出现时松开,可失去的后怕依旧让他没办法彻底放松。
“两天把自己弄成这样,看来清清很想我。”
尤清没回答,埋着脑袋往他怀里拱。
白玖看向一旁的半成品毛衣,上面几只蜘蛛还在哼哧哼哧地爬行吐丝,洁白的蛛丝交织成精美的花纹,不像毛衣,倒像件工艺品。
他注意到,最粗的那根线延伸至尤清身后,惊奇道:“你在吐丝给我织衣服?”
尤清抬头反问:“难道你想一辈子穿裙子?”
白玖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穿着睡裙,不看平坦的胸口的话,男女还真分辨不清楚。
白玖揶揄调侃:“那裤子怎么办?你还要给我织那个吗?”
尤清抬眼嗔了他一眼,拿过一旁的小盒子打开。
里面两件材质一样的蛛丝裤子,能看的出来是用小蜘蛛的蛛丝,更加细腻柔软,穿上一定很舒服。
白玖没忍住笑:“还真织了啊。”
尤清脸色涨红把盒子合上:“爱穿不穿。”嘴硬完又有些后悔,生怕白玖真的不穿了,故作凶狠地说:“不穿也得穿,我要你穿着它们,然后()你。”
“真敢想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