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人。”
“你不是已经做了，扔回谢家就好了。”白玖回答。
沈白清身体僵了一瞬，松开白玖的腰，小心翼翼地瞥他。
“你偷看了？”
白玖转过身揉了揉沈白清的头，牵着人往屋里走。
“没有，只是感觉。”
这个世界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沈白清的味道了，当然也包括闫清的，那惊现的永罚冰海带着死气的海风味，他永生都忘不掉。
只是沈白清不想他知道，他也就装作不知道了。
沈白清跟着人回到屋内，却再没闻到难闻的气味，只剩身边人的松柏香气。
“那么相信我，万一他没事呢，放回去不是又要找我们麻烦。”
“这样的没事吗？”白玖指了指角落里乱拉的人，有些嫌弃地没凑太近，转头瞄见后者心虚的模样，他调侃道：“清清怎么把人吓尿的，也教教我。”
“……不教，恕不外传。”
“沈师傅手艺藏这么紧实。”
沈白清：“……”
…
白母是第二天中午醒来的，届时沈白清刚来没多久，正在低头削着苹果，没发觉床上的人醒了，切下一块就往嘴里塞。
白母盯着他许久，后者察觉到目光下意识抬头，上一秒还面无表情的脸迅速变得天真灿烂。
“奶奶，你醒啦，我去叫爷爷他们……”
衣角被扯住，沈白清话语一顿，疑惑看着白母。
“你喜欢他，他爱你吗？”
白母的声音沙哑，沈白清从一旁的茶几上倒出一杯温好的水递到白母嘴边，等人把水喝完才回答：“哥哥很爱我啊，奶奶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他在白母皱起的眉头下趴在病床边，将白母没挂针的手轻轻放在额头，一双兔耳朵倏地出现垂在两侧，毛茸茸的触感比上好的皮裘还要柔软。
沈白清弯起眼看她：“哥哥对我的爱从来没变过。”
“奶奶，哥哥只是想对我好才那么做的，不是故意骗你伤害你的，对不起，你要怪就怪我吧，别怪他了好不好。”
青年嗓音柔软，带着祈求似的。
白母放在沈白清头上的手颤了颤，目光落在那双兔耳朵上，想起小时候沈白清第一次被送去她那，因为尾巴被包在裤子里难受的哭唧唧乱叫时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一下。
沈白清趴在床边歪头看她：“奶奶不生气了？”
气，怎么不气，只是没起初那样烧断理智的生气罢了。
看着顶着一双兔耳朵的沈白清，白母才意识到从一开始，沈白清的身份就成谜，所以发生现在的事，也不足为奇。
她的亲儿子才是瞒她最多的人。
白母看向一旁啃苹果的人：“去把你g……把白玖叫来。”
沈白清点头“哦”了一声，拿出手机就要拨通电话。
在等对面接电话的空隙，白母忍了又忍，还是说：“以后把辈分理理，从小被他教的乱七八糟乱喊。”
“好吧。”
只要白母不生气，沈白清当然无条件接受，嘟嘟声结束，不等对面人说话，沈白清直接道：“爸，奶奶叫你过来。”
白母：“……”
电话另头的人：“……”
刚进门就听到这么炸裂称呼的白柒：“……”
白母脸颊抽了抽，看到沈白清挂断电话时一闪而过的故意，又有点想晕过去了。
果然，歪了，已经被白玖养歪了啊。
白母指了指门口：“滚出去。”
沈白清一改刚刚的乖巧模样，藏起耳朵转身跑了出去。
门打开又关上，白柒刚想开口，就见白母瞪了她一眼，烦道：“你也滚出去。”
“……”
…
走廊里，沈白清和白柒排对排靠着墙，前者在给赶过来的白玖发信息，后者在发呆。
直到白玖出现在走廊尽头，沈白清才收起手机扑了过去。
“哥哥我好想你啊。”
白玖接住扑过来的人，低头吻了吻他，才道：“怎么不叫爸爸了？”
沈白清回答：“怕把你叫老了。”
白玖：“……回去再收拾你。”
他转身过去开门，瞥见一旁站着的白柒蹙眉，后者摆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白柒一向这样，白玖懒得管她，拉开门走了进去。
站在走廊外的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过了多久，沈白清有些无聊，从身后掏出一个苹果开始低头啃皮。
白柒有些傻眼：“你哪掏出来的？”
她围着沈白清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他有藏苹果的地方。
沈白清边啃边看她，又从身后掏了一个出来递给她。
“想吃啊，分你一个。”
目睹全程也没看明白的白柒：“……”
她现在确定了，她的“嫂子”是个妖怪。
…
一直到下午白父忙完过来，白玖才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届时的白柒早溜了，沈白清虽然还在等，但明显也精神不佳，站在另一间病房外观察里面的小病人，把人看的窝在被子里缩成了一个球。
白玖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被护士驱赶的沈白清，后者看到他后委委屈屈凑过来。
“哥哥，她们欺负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