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歌身着粉色香云纱旗袍,上面绣着她最喜欢的夹竹桃,犹如一朵盛开的粉色花朵,娇艳欲滴。
伫立窗前,院中的几株红梅如燃烧的火焰般绽放,开得正盛,但她却宛如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毫无心情去欣赏这美景,只是目光失神地看向一个方向,那是封家祠堂的所在。
云雪言继承家主之位,她本应亲临现场,但她却害怕自己一旦在场,就会……舍不得放手了。
自从云雪言签下那生死状的那一刻起,她便不再仅仅是自己的女儿,而是成为了封家的家主,哪怕是自己见了她,也要礼让三分。
继承家主之位这等大事,理应大摆三天宴席,普天同庆,让这喜讯如春风般传遍每一个角落。
宗亲族人都应携礼来拜见新任家主,以表敬重与祝贺。
然而,云雪言却毅然拒绝了,她只是安排了一场简单的宴席庆祝。
这件事情如同被严密封存的宝藏,只有族内人知晓,绝不会有半分外传。直到云雪言十八岁。
云雪言回到自己的院落,泠姨如一位贴心的拿来药箱,轻柔地为云雪言的伤口上药。
封家里的佣人,大多是忠诚的家仆,他们祖孙世代都侍奉着封家。但对于主人家的事,他们很守规矩,绝不会多嘴插问。
远在宁市,一栋孤零零的小洋房,庭院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绿意,仿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透着无尽的荒凉。
小洋房的门敞开着,如同一张狰狞的大口,冷冽的寒风呼啸着穿过门洞,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无情地吞噬着屋内仅存的那一点生气,将其毫不留情地吹得无影无踪。
屋内的地上还碎着那仿佛被人蹂躏过一般的、还沾有水渍的茶杯碎片,客厅的布局简单得犹如一张白纸,没有一件多余的,也没少一件必要的。
下午阳光正好,云雪言正抱着娇奴在自己庭院内的躺椅上晒太阳。
很温暖,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也很自由。
“叮铃——”
云雪言接到言则打来的电话。
刚一接听,就传来言则急躁,慌忙的声音,“喂?小雪言,你知道浪哥去哪了吗?”
云雪言一愣,语气有一丝慌乱:“不知道,怎么了?慕浪出事了?”
她最近这段时间都被家族的事情缠身,除了过年时相互道了一句“新年快乐”,便再无其他联系。
是她冷落了慕浪。
云雪言不禁自责起来,她这个女朋友当得可真是糟糕透顶,一点也不称职。
言则的声音传来:“浪哥不见了!我们都联系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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