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言的语气越发严厉,“但是,阿满可是爷爷和母亲为我精心挑选的人,她自幼便接受封家的礼仪教导,又怎会不晓得这个规矩呢?她那点胆子,恐怕也只敢在婶母您面前耍耍小心思罢了。”
玉浅并非生于南城,自然不晓得此等规矩,阿满正是算准了玉浅的不知情,才胆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妾?竟然是这般含义吗?玉浅的心仿若坠入冰窖,瞬间冷了下来,她自问对阿满从未有过亏待,又因她是云雪言的近侍,故而对她另眼相看。不过一个称呼罢了,她便如此肆无忌惮地戏弄自己。
说到底,此事云雪言亦难辞其咎,毕竟阿满是她的人,玉浅也不好过多苛责。
云雪言:“哎~此事千岁也有责任,千岁在此向婶母赔罪了。”
玉浅摆了摆手,“这如何能怪你呢?是她心术不正,妄图攀龙附凤,千岁无需致歉。”
阿满被云雪言和玉浅的话语戳中了心事,脸色犹如变色龙一般,一阵青一阵白的。
云雪言美眸冷冽,如寒星般的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十几个佣人,那语气犹如千年寒冰,带着丝丝森严的警告:“二夫人性情温婉,宽容大度,在你们面前从未有过半分主子的架子,那是她怜爱你们,尊重你们。
规矩就是规矩,犹如钢铁般不可撼动,主仆之别更是要分得清清楚楚,莫要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如若再有下次,就休怪本小姐亲自出手收拾你们!”
佣人们战战兢兢地低头应道:“是,小姐。”
云雪言将她们叫来,不过是想给她们敲响一记警钟,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下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
“是,小姐,二夫人。”
屋内就只留云雪言,玉浅,玖姨,阿满四人。
云雪言:“婶母也该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我会处理好的。”
玉浅并未执拗,轻点颔首,应道:“好。”
玖姨亦步亦趋,随玉浅一同离去。
云雪言定睛凝视着立于自己面前的阿满,心中暗自思忖,这人被人捧到了云端,便得意忘形,高傲自负起来,全然忘却了自己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