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涯给云雪言倒了一杯水,云雪言并没有怀疑什么,接过杯子,一连喝了大半杯才觉得嗓子好些了。将杯子递给他,“谢谢。”
渡涯不好意思的接过杯子,“不客气。”
云雪言仿若未闻,目光如炬,凝视着房间内的布局,似曾相识,却又倍感陌生,脑海中如电影般闪过一个个记忆碎片,她竭力想要抓住,却总是如流沙般从她的指缝间悄然溜走。
“唔~嗯哼~”
就在云雪言即将抓住那如蝴蝶般从眼前飘过的碎片时,那碎片却如利刃般将她的手划伤,一阵剧痛如潮水般袭来。
渡涯闻听云雪言的闷哼声,心如乱麻,紧张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要去触碰银雪岩,却又觉得此举似乎有悖规矩,手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停在半空中。“你怎么了?!”
云雪言一只手紧紧捂住脑袋,另一只手则软绵绵地瘫在被子上,如大梦初醒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手掌心上缠着的那如雪花般洁白的纱布。
一帧一幕的记忆,如幻灯片般在她的面前快速放映。
最终,画面定格在她紧紧抓住蒋天刺向慕浪的刀刃上,那鲜红的血渍如盛开的罂粟花般在她的眼前绽放,仿佛要将她的整个眼球都染成猩红,红得发黑,黑得令人心悸。
“啊——”
原本紧绷的弦突然断裂,就像紧绷的琴弦突然断裂一样,发出清脆的响声。云雪言的身体也随之失去了支撑,像失去了重心一般,软绵绵地朝着一旁倒去。
渡涯见状,心中一惊,他完全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了,连忙伸出手去,一把将云雪言紧紧地揽进自己的怀中。
渡涯心急如焚地低下头,焦急地看着怀中的云雪言。只见她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渡涯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他轻轻地晃了晃云雪言的身子,焦急地喊道:“喂!小小姐,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也许是渡涯的呼喊起了作用,也许是云雪言自己慢慢恢复了意识。总之,过了一会儿,云雪言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然而,当她一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紧接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这让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
云雪言迅速地推开渡涯,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然后,她掀开被子,动作利落地从床的另一边下来,与渡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渡涯被云雪言这么一推,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他呆呆地看着云雪言,只见她的眼神充满了陌生和疏离,与之前在走廊里相遇时以及刚刚在床上醒来时的她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