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岁刚刚踏出会议室的门,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在场的人们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引起那两位大佬的注意。
封军焰面无表情地冷冷瞥了朱鹧一眼,然后迅速收回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让他感到不适。
相比之下,封清衍的军衔要比封军焰低一些。按照军规,他是绝对不能对指挥官有任何不敬之举的。然而,从他的脸色可以明显看出,他对朱鹧的行为充满了不满。
朱鹧却完全不为所动,他面色沉稳,甚至还抬手示意其他人先离开会议室。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人们如释重负,他们像是得到大赦一般,齐刷刷地站起身来,向朱鹧敬礼后,井然有序地退出了会议室。
封清衍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没有起身离开。朱鹧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封清衍。
倒是封军焰,他的嗓音浑厚而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清衍,你也出去。”
封清衍显然不太愿意,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在封军焰一个严厉的眼神下,他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最后,他只能不满地努了努嘴,还是乖乖地站起身来,退出了会议室。
随着封清衍的离开,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朱鹧和封军焰两个人。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甚至连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微不可闻,这种诡异的安静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封军焰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朱鹧深深地看了一眼封军焰,心中暗自叹息。他当然明白封军焰在等他先开口,但他实在是有些无奈。沉默片刻后,朱鹧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封老啊……哎,您也是了解令孙女的状况的。我们作为一名军人,必须站在国家和人民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您……可别忘了您身上这身军装所承载的使命和责任啊。”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上级之所以让我来试探一下封家主,也是事出有因。有些东西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封家主的智商和她那特殊的能力,就注定了她无法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正常地生活。我……实在是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朱鹧的这番话,封军焰又何尝不明白呢?然而,他身上的这身军装却像一座沉重的山,压得他无法对封千岁有丝毫的偏袒。否则,早在朱鹧第一次试探封千岁的时候,他恐怕就已经按捺不住怒火了。
封军焰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这口气吐了出来一般,原本紧绷着的精神也瞬间松懈了下来。他那原本挺直的背脊,此刻也微微弯曲,透露出一股无法掩饰的疲惫。
他微微扬起头,那张历经沧桑的面庞上,眉头紧蹙,眉宇间的皱纹像是被岁月深深地刻上去一般,愈发显得他的苍老和憔悴。他那粗糙而又斑驳的手掌,缓缓地抬起,轻轻地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仿佛想要遮挡住什么,又似乎是在掩盖内心的某种情绪。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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