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封千岁再度睁开眼眸时,整个人的气势犹如脱胎换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刻的封千岁,眼眸深处仿佛浸染了对生命的冷漠,恰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刺骨。她的眼神睥睨天下,仿佛世间万物皆无法在她眼中掀起一丝涟漪。
‘封千岁’冷冽的目光如寒霜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哼一声。
她那充满恶意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看向坐在首位的主席,宛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呵!真是令人费解,为了那群毫不相干的人,那个傻子竟然能做出如此巨大的让步。这简直是愚不可及!
明明清楚自己被最后信任的人背弃,却还要义无反顾地去冒险。真不知道那个傻瓜是对自己信心爆棚,还是已经孤注一掷,走投无路了。”
‘祂’在冷嘲热讽着封千岁,也在无情地嘲讽着他们。
主席的脸色如暴风雨前的天空般阴沉,毕竟‘祂’所言不假。然而,作为主席,他却在事情结论尚未明晰之时,抛弃了他的人民。这本身就是一个无法磨灭的巨大污点,如今又被当众揭露出来。可他却无力辩驳。
主席不再是刚才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他的目光如寒星般凛冽,死死地盯着‘祂’,沉声道:“你就是极‘恶’?”虽是疑问句,话语中却流露出斩钉截铁的肯定。
‘祂’听了这个称呼,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宛如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极‘恶’?这是你们对我的称呼吗,嗯~”‘封千岁’似乎对这个称呼颇为满意,不住地点着头。
“很贴切吗,不过……你们既然给我起了这么个称呼,想来也应该清楚我的本性。我的双手,可是沾染过鲜血的。这些鲜血可也有你们的杰作呢。我的存在也有你们的功劳。”
云卿歌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战战兢兢地坐在封千岁身旁,双手紧紧扣住,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靠,双眼眨也不眨地关注着封千岁的一举一动。
她茫然无知的眨了眨眼睛,根本不知道那极度“邪恶”的意识竟然能够单独现身。封千岁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甚至没有向上官奕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透露半句,连她自己也被蒙在鼓里。
云卿歌的目光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无比,然而“封千岁”却好似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感受不到丝毫温度。她缓缓移开目光,凝视着云卿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感。或许是因为“祂”对云卿歌的偏爱,在看向她时,目光竟不自觉地变得柔和起来。
“我知道你,你是那个小傻子的母亲,也是这里为数不多真心爱她的人。”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让云卿歌的心头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