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门几乎是被撞开的，邱玉荣和汤指挥官心急如焚地闯进来，顾不上审讯椅上昏死过去的扎万，一左一右抢步上前扶住封千岁摇摇欲坠的身体。
紧随其后的，是神色紧张的女同志，还有面色沉凝的傅慎行，几人的脚步声打破了审讯室的死寂。
“千岁丫头！你怎么样？！”邱玉荣的声音带着难掩的焦灼，大手稳稳托住封千岁的胳膊，掌心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心都揪成了一团。
汤指挥官皱紧眉头，眉心的褶皱深得几乎能夹住蚊子，语气里满是心疼与急切：“先别管别的了，快让小姑娘下去歇会儿！那毒品的下落急什么，命要紧！”
封千岁的眼皮重得像坠了铅，半眯着，整个人软软地靠在邱玉荣的肩头，呼吸细弱如游丝，仿佛稍不留意就会彻底消散在空气里。
这一次的精神力透支，远比以往控制厉长风他们时要猛烈得多，此刻的她，别说抬手，就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浑身像是散了架，每一寸骨头都透着酸软。
邱玉荣不敢耽搁，连忙示意身旁的女同志：“小心点，隔着披风把丫头抱起来！”女同志应声上前，小心翼翼地环住封千岁的腰，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生怕碰碎了这副摇摇欲坠的身子。
一行人簇拥着，急匆匆地朝汤指挥官的办公室赶去，脚步又快又稳，只想让封千岁能尽快歇下来。
一进办公室，邱玉荣便倒了杯温温的白开水，递到女同志手边，低声嘱咐：“慢慢喂丫头喝点，润润嗓子。”
女同志点点头，用指尖轻轻撬开封千岁微张的唇，一点点将温水喂进去，几滴水珠顺着唇角滑落，女同志又连忙用纸巾拭去。
足足缓了一个多小时，封千岁紊乱的气息才渐渐平复下来，但依旧虚弱得可怕，脸色还是那副毫无血色的惨白，唇瓣也泛着青灰。她没多余的力气坐直身体，就这么窝在女同志的怀里，脖颈软软地靠着，缓了好一会儿，才抬眼给了邱玉荣一个眼神。
邱玉荣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转头冲汤指挥官道：“汤老头，快喊人过来记录信息！”
汤指挥官立刻吩咐下去，不多时，几名记录员便拿着纸笔候在一旁。封千岁的眼神还有些迷离，焦距都没能完全对上，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气音，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晰：“毒品被扎万分成三批分开藏匿，第一处在诺基亚城西废弃的老仓库地下三层的暗格里……第二处在城南码头编号为七的集装箱夹层中……第三处在北郊山林的废弃矿洞深处……”
她每说一句都要缓一缓，气息跟不上，却没有半句废话，精准报出所有藏匿地点。可新型毒品的制作配方繁杂无比，单靠口述，怕是要耗费数小时，还容易出错。
封千岁缓了缓，哑着嗓子对汤指挥官说：“你再多叫几个人来……我把配方拆成几块，分别控住他们的意识，将配方复刻进他们脑海里，让他们分开默写，这样快些，也能避免出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