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岁抬眸,朝卡斯和他身后两个面色凝重的保镖举了举酒杯,唇角笑意渐敛,声音清冽如碎冰:“卡斯先生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只是……恕我不能答应。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这杯酒,就当是我为诸位践行。”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封千岁手腕猛地发力,玻璃杯被狠狠掼在坚硬的木桌面上。
飞溅的玻璃碴裹挟着琥珀色酒液,狠狠撞向桌面另一侧的杯盏与酒瓶。几只高脚杯应声翻倒,透明杯壁撞上桌面边缘,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殷红的葡萄酒混着方才溅出的烈酒,顺着檀木纹理蜿蜒而下,在桌沿凝成细小的水珠,“啪嗒”一声砸在光洁的地板上。
那瓶未开封的白兰地被崩飞的玻璃击中瓶身,沉闷的响声过后,褐色酒液顺着裂痕汩汩渗出,浸湿了瓶身上的烫金标签。
旁边一只盛着威士忌的方杯晃了晃,最终还是没能稳住,倒扣着摔在地上,酒液泼洒开来,在地面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与飞溅的玻璃碎屑交织在一起,狼狈又张扬。
卡斯三人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头顶,手掌刚按在腰间的枪套上,正要发作,一股钻心蚀骨的剧痛却猛地从大脑深处炸开,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同时扎着神经,疼得他们浑身抽搐,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封千岁早已悠然起身,身形颀长挺拔,逆光而立的身影在橘黄余晖里晕开一层朦胧的金边。她眼底那圈鎏金纹路正缓缓轮转,流光溢彩,如梦如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压。
这一次,封千岁刻意将能力控制的范围扩到了极致,不仅仅是覆盖了整个包厢的角落。也正因如此,卡斯他们并没有被彻底剥夺意识,只是浑身肌肉僵硬发麻,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彻底失去了行动力。
卡斯的瞳孔骤然收缩,眼里翻涌着滔天的惊愕,像是看到了什么颠覆认知的景象,嘴巴微张,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坐在他身后的摩比和克坦,脸上的嚣张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慌乱,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眼神里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