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岁的复仇,从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她要的,是让卡斯三人从云端跌入泥沼,尝遍元恒曾经受过的苦,让他们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封千岁垂眸,目光扫过脚边散落的一地狼藉,指尖一勾,便随手捡起了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
碎裂的边缘在包间暧昧的霓虹灯下,折射出一道森冷刺眼的白光,晃得人眼睫发颤。她用指腹轻轻点了点那尖锐的棱角,冰凉的触感混着皮肉被划破的刺痛感,瞬间从指尖蔓延开来。
她缓步踱到卡斯面前,居高临下地站定,漫不经心地将那片玻璃抵在了卡斯的眼角处,冰凉的触感惊得卡斯浑身一颤。封千岁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听不出半分情绪:“卡斯先生没想到吧,最后会栽到我手上。”
封千岁手腕微沉,手中的玻璃碎片便顺着卡斯的眼角缓缓向下划去,一道细细的血痕立刻蜿蜒着渗了出来,刺痛感密密麻麻地炸开。“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刚刚还想认我作义妹?”封千岁忽然低笑一声,尾音里淬着刺骨的嘲讽,音量陡然拔高,“就你?!也配!!!”
卡斯的双眼猛地瞪圆,布满血丝的瞳孔里翻涌着极致的恐惧与怨毒,死死地盯着封千岁那张冷冽的脸。
精神上的羞辱与脸颊上的剧痛交织在一起,像无数根针狠狠扎进心脏,疼得他浑身抽搐,恨不得立刻一头撞死在地上。
可他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死死咬紧牙关,牙齿都快要嵌进肉里。
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他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能力?!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里疯狂叫嚣,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封千岁仿佛没看见他眼底的滔天恨意,只是垂着眼,自顾自地念叨着些没头没尾的话,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她手上的动作却半分不含糊,玻璃碎片划过的地方,血痕越来越深。后来许是嫌那玻璃碎片的边缘太过硌手,指尖的刺痛感越来越清晰,她皱了皱眉,干脆俯身,从卡斯腰间的皮套里薅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匕首划破空气的锐响响起。封千岁没有刺向卡斯的要害,而是挑开了他颈侧的衣领,锋利的刃尖贴着皮肤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线。
那冰凉的触感带着致命的威慑,让卡斯浑身的肌肉都绷成了一张弓,偏偏四肢绵软无力,连挣扎都是徒劳。
封千岁在卡斯身上划出的伤痕都不深,毕竟卡斯若是不能动了,会很麻烦。
摩比和克坦就在一旁全程目睹封千岁在卡斯身上划出无数血痕。但显然封千岁并没有就此住手,从靠墙边的柜子里取出一瓶威士忌。打开后直接从卡斯头顶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