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停息的奔涌者
博拉特的童年是在塑胶跑道的气息里泡大的——父亲的跨栏钉鞋沾着世锦赛的草屑,母亲的体操服还留着平衡木的木纹印,连家里的相框都摆着三代人的奖牌,金的银的叠在一块儿,反光能晃得人睁不开眼。他第一次攥住400米跑的起跑器时,指腹扣进橡胶纹路里,心里的种子就发了芽:不是“想拿第一”,是“必须拿第一”——就像他祖父跳过1.98米横杆时那样,像他母亲在平衡木上转体720度时那样,容不得第二,更容不得第三。
他的训练表是用红笔写满的极限:凌晨五点的负重冲刺,正午十二点的耐热跑,傍晚的间歇跑要把心率顶到190次\/分才肯停。每次累到趴在跑道上,吐着带血丝的唾沫,他都会盯着天上的云看——云在动,他就不能停。可人生第一场世界级比赛,终点线前的电子屏跳出来的“3”,像根烧红的针,扎进他眼里。颁奖时他攥着铜牌,指节泛白,听着冠军的名字被观众喊得震耳欲聋,耳鸣里全是自己赛前说“要破纪录”的大话。回到休息室,他把铜牌摔在地上,脚刚要踩上去,又猛地收住——踩碎铜牌容易,踩碎“世界第一”的念想,就再也捡不回来了。那天晚上,他在训练馆跑了一夜,直到东方泛白,才对着镜子里汗透的自己说:“要么跑死,要么跑赢。”
第二次世界级比赛前的训练,他连喝水都在掐表——直到那天路过橄榄球休息室,一道黑影带着风声砸过来。后脑的剧痛让他在失去意识前,只想起自己的起跑器还没调完角度。再醒来时,他只能眨着眼看天花板,父母红着眼眶说“还有机会”,可他心里清楚:不能跑的腿,和废了没区别。直到老中医拿出装着银针的木盒,说“84针,要么站起来,要么走不了”,他盯着那排细如发丝的针,突然笑了——至少这样死,比躺着当“前运动员”体面。
比赛那天,银针扎进后背、大腿和胳膊时,他咬着牙没哼一声。发令枪响的瞬间,他像被按下开关的引擎,风在耳边炸开,身边的选手一个个被甩在后面。可跑过弯道时,意识开始发飘,后背像有团火在烧,隐约有蓝色的气裹着他跑。冲过终点线的刹那,他听见观众的尖叫,却顾不上看成绩,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往指尖涌——直到颁奖时摸到金牌,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后背的针孔还在发烫,可平时跑完400米必有的虚脱感,竟一点都没有。
回家庆祝的夜里,他躺在沙发上,摸着后背的皮肤突然坐起来——白天那股蓝色的气到底是什么?他忍不住跑到郊外的旷野,试着像比赛时那样发力。脚刚蹬地,后背就传来一阵灼热,蓝色的烟雾顺着毛孔冒出来,肌肉像被充气似的鼓胀,连定制的生物皮肤衣都跟着绷紧,变成贴合肌肉的深蓝色。他低头看自己的胳膊,原本的肤色被蓝光覆盖,背后、腿后、胳膊后的84个针孔,竟变成了小小的喷口,喷出细长的菱形蓝火。他试着跑了一步,速度快得让眼前的树都成了残影,喷口还会跟着他的动作调整方向,像长在身上的推进器。
可快感没持续多久,他就发现不对劲——越跑,体内的能量越胀,像喝多了水的气球,想停下来,却被喷口的推力带着往前冲。他只能半趴在地上,手指抠进泥土里,指甲缝里全是草屑,直到后背的蓝火渐渐弱下去,才摔进旁边的池塘里。水面倒映出他的样子:流线型的外骨骼裹着发光的蓝色肌肉,喷口还在微微泛着光。他伸手摸了摸,外骨骼凉得像金属,却又和皮肤连在一起。等他爬上岸,外骨骼慢慢消退,蓝色肌肉也缩成原来的样子,只留下后背针孔的淡印——他突然怕了,怕自己再也变不回“博拉特”,怕这股奇怪的力量把他变成怪物。
可后来他发现,只要想起比赛时的感觉,蓝色肌肉就会再涌出来;只要强迫自己冷静,它又会退回去。他开始偷偷练习控制喷口,从局部喷火到单个调节,直到能沿着来时的路慢慢跑回去。可看到地上那道深达10米、宽300米的沟壑时,他愣住了——自己刚才跑得多快,才能把土地刨出这么深的痕?再往前跑,沟壑最深到了40米,宽得能装下两辆卡车,好在周围没有人家,才没闹出动静。直到看见大海,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跑过了一片海——以前教练说“速度够快就能在水面上跑”,他总觉得是玩笑,可此刻踩在海面上,浪花在脚下分开,和在陆地上跑没两样,他才明白,自己早已不是普通的运动员了。
回家后,新闻里播着“郊外出现未知沟壑”,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父母讨论“是不是地震”,只淡淡说“可能是工程队施工吧”。他开始测试自己的身体:三个月不吃不喝,只靠晒太阳,却一点都不饿;躲在下水道里待了三个月,除了身上发臭,力气反而更足;甚至对着山壁加速冲撞,山壁震得掉石子,他却连皮都没破。思考这些时,他右手中指关节会不自觉地翘起来,碰一下右门牙——这是他从小想问题时的习惯,就像现在,他摸着自己的胳膊想:“要是以前跑这么快,早被空气刮烂了,现在却没事……”他给这个状态起了个名字:永不停息的奔涌者。可只有他知道,“永不停息”的代价是——只要停下来,鼻子就会从里到外泛痒,时间长了会疯狂打喷嚏,还会擤出蓝色的高能量液体,黏在手上,像融化的蓝宝石。
他开始把奔涌者的照片发在网上,世界冠军的身份加上帅气的蓝色外骨骼,很快就火了——有人说他是“cos大神”,有人说他是“特效合成”,他却乐在其中。去漫展时,他穿着生物皮肤衣变身奔涌者,有人凑过来问“喷口的特效怎么弄的”,他笑着说“保密”,心里却想着:“这可是真的肌肉和喷口。”他身高1.79米,变身时能长到2.5米,站在漫展里像个巨人,可只有他知道,每次变身前,他都会偷偷深呼吸,怕控制不好喷口,烧到别人。
可他也有藏在心底的阴暗面——比如慰问残疾人士。每次主办方邀请他,他都笑着答应,可到了现场,看到孩子们坐在轮椅上,伸手想摸他的外骨骼时,他都会下意识地往后退,再立刻调整表情,蹲下来,用指腹轻轻碰孩子的手,嘴上说“你看,只要想跑,哪里都是赛道”,心里却想着:“这双无力的手,永远跑不出400米,永远拿不到金牌。”他讨厌残疾人,不是因为他们不好,是因为他想起自己躺在病床上,只能眨眼睛的日子——他怕那种“不能跑”的绝望,更怕看到别人安于这种绝望。可他不能说,因为他是“世界冠军博拉特”,是要宣扬正能量的人。
他也和朋友聊美女,朋友递过手机,指着屏幕里的模特说“这个怎么样”,他扫了一眼,指尖没碰到屏幕,就把手机递回去:“腰线太弱,撑不起自信。”朋友笑他“挑三拣四,迟早打光棍”,他却靠着沙发,看着窗外的跑道说:“要找就找唯一的,把对方当终点线,一辈子只冲一次的那种。”其实他夜里会偷偷翻那个模特的照片,看她在跑道上跑步的样子,再立刻删掉——他高傲,觉得“普通人配不上自己”,可也会有瞬间的动摇,觉得“其实她跑起来也挺好看”。
有人说他矛盾:一边厌恶残疾人,一边又去慰问;一边说“要唯一的爱情”,一边又看不起别人的感情;一边是“永不停息的奔涌者”,一边又怕自己失控。可他觉得,自己只是个正常人——有冠军的骄傲,也有失败的挫败;有超能力的兴奋,也有失控的恐惧;有心底的阴暗,也有该尽的责任。就像他每次变身奔涌者,都会先发出老式烧水壶的嗡鸣声——别人觉得“中二”,可只有他知道,那是他给自己的发令枪,是在告诉自己:“不管是跑400米,还是做人,都要对得起自己的名字。”
他不是完美的英雄,只是个想拿第一、怕输、有脾气、却又没丢掉底线的运动员。就像那天在漫展,看到一个坐轮椅的人cos“奔涌者”,他愣了一下,然后走过去,帮对方调整了外骨骼的道具,说“这个喷口应该再往上一点”。对方笑着说“谢谢”,他却转身走开,心里想着:“至少他没放弃奔跑的样子,比很多健全人都强。”
风又吹过跑道,他站在起跑器前,指尖扣进橡胶纹路里,像小时候那样。发令枪响的瞬间,蓝色的火焰从后背喷出,他往前冲去,身后的沟壑越来越长,可他没回头——因为他知道,不管是作为博拉特,还是永不停息的奔涌者,他的终点线,永远在前面。
永不停息的奔涌者·基本设定
一、人物基础信息
- 出身背景:运动世家,三代均为运动员,父母是世界级冠军,从小被植入“必须拿世界第一”的目标。
- 项目选择:400米跑,核心动机是“挑战自身极限与生物极限”。
- 关键经历:首次世界级比赛获季军,陷入自我怀疑后强化训练;二次赛前被橄榄球击中后脑,成仅头部能动的植物人,经老中医84针(风险极高,可能致死)救治后觉醒超能力,最终夺冠。
- 外形数据:常态身高1.79米;“奔涌者状态”身高2.5米。
二、核心能力(分两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