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巨响，攻城锤的铁皮瞬间被砸得凹陷下去，整根巨木都在颤抖，推着攻城锤的十几个士兵被震得虎口发麻，纷纷后退，有的甚至被劲气波及，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城楼上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瞬间沸腾起来：“首领威武！杀了叛军！”
秦沧没有停手，他再次运转内劲，连续打出三记“断岳拳”！三道金色劲气分别砸向另外三架攻城锤，每一道劲气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攻城锤的巨木被砸断，铁皮飞射出去，有的甚至砸中了身后的敌军，瞬间倒下一片。
“这……这是什么武功？”程千里站在远处，看到秦沧一拳轰断攻城锤，眼睛都瞪圆了，满是难以置信。他之前只听说秦沧防御厉害，却没想到攻击力也这么恐怖，一拳就能毁掉攻城锤，这根本不是凡人能做到的！
城楼下的敌军也被秦沧的威力震慑住，冲锋的势头瞬间慢了下来，有的士兵甚至开始往后退——连攻城锤都能被一拳轰断，他们冲上去，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废物！都给我冲！谁后退，我杀了谁！”程千里拔出长剑，砍死了一个后退的士兵，鲜血溅在他的甲胄上，却依旧没能止住士兵后退的脚步。
秦沧抓住这个机会，对着城楼上的士兵大喊：“兄弟们，反击！把叛军赶下去！”
“杀啊！”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举起弩机，朝着敌军射去，有的甚至将点燃的火药包扔下去——火药包在敌军中爆炸，浓烟滚滚，惨叫声此起彼伏，敌军再也撑不住，纷纷往后撤退，很快就退到了弩箭的射程之外。
东门的危机暂时解除，秦沧却没放松——他知道，程千里不会就这么放弃，接下来的进攻会更猛烈。他让人给赵虎包扎伤口，又让人检查城门的损伤，用粗木和铁板加固，同时让士兵们补充滚石和滚油，准备应对下一次进攻。
果然，半个时辰后，程千里调整了战术——他不再只攻东门，而是让昭义军的骑兵攻南门，自己带主力攻东门，薛嵩带一部分人攻西门，三路同时进攻，想分散潞州的防守力量。
南门的周铁很快就遇到了麻烦。昭义军的骑兵速度快，冲击力强，他们没有直接攻城，而是骑着马在城下来回奔驰，用弓箭射城楼上的士兵，有的甚至朝着城楼上扔火把，想点燃城楼的木质结构。
周铁的左臂还在流血，却依旧咬牙指挥：“弩机手，射马腿！盾手，挡住弓箭！别让他们靠近城楼！”
弩机手们集中火力，朝着骑兵的马腿射去——马匹受了惊，纷纷扬起前蹄，把背上的士兵甩下来，有的甚至朝着自己人冲去，把昭义军的阵型搅得一团乱。可昭义军的骑兵太多，倒下一批，又有一批冲上来，城楼上的士兵陆续有人中箭，周铁的肩膀也被一支流箭擦伤，鲜血染红了他的劲装。
“南门危急！”传令兵再次跑来报信。秦沧不敢耽搁，带着一千名机动部队，快速赶到南门。他刚到城楼，就看到一支昭义军的骑兵已经冲到了城下，正准备架云梯——他们想趁着城楼上士兵防守弓箭的间隙，偷偷爬上来。
“断岳拳！”
秦沧没有犹豫，再次打出“断岳拳”！劲气轰向城下的云梯，云梯瞬间被砸断，爬在上面的士兵纷纷掉下来，有的摔在地上，有的被断木砸中，当场死亡。
“首领！您来了！”周铁看到秦沧，松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
“你先下去休息，这里交给我。”秦沧拍了拍周铁的肩膀，眼神坚定，“告诉士兵们，坚持住，只要守住今天，我们就赢了！”
周铁点了点头，被士兵扶着下去疗伤。秦沧站在南门城楼，看着城下的昭义军骑兵，再次运转内劲——他知道，必须给敌军一个更狠的教训，才能让他们不敢再轻易进攻。
“所有人听令，准备火药！”秦沧对着城楼上的士兵大喊，“等我用‘断岳拳’轰开敌军的阵型，你们就把火药包扔下去！”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十几个火药包放在城垛边，点燃引线，只等秦沧的信号。秦沧深吸一口气，丹田内的内劲几乎耗尽，却依旧咬牙，打出了今天的第五记“断岳拳”！
这一记拳的劲气比之前更猛，金色的劲气像一道巨斧，朝着昭义军的骑兵阵型劈去！劲气扫过，马匹纷纷倒地，士兵们被震得飞出去，阵型瞬间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扔！”
秦沧一声令下，十几个火药包同时被扔下去！“轰！轰！轰！”火药在敌军中爆炸，浓烟和火焰冲天而起，昭义军的骑兵死伤惨重，剩下的人再也不敢停留，纷纷调转马头，朝着远处逃去。
西门的王勇也借着这个机会，用弩机和滚石打退了薛嵩的进攻。程千里看着三路进攻都被打退，士兵们死伤过半，气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却再也不敢下令进攻——秦沧的“断岳拳”太恐怖，继续攻下去，只会让更多人送死。
“撤！今天先撤！”程千里咬着牙，对着身边的亲兵大喊，“明天再攻！我就不信，他秦沧能一直用那妖术！”
三万大军像潮水般退去，只留下城下满地的尸体和血迹，还有被砸毁的攻城锤和云梯。城楼上的士兵们看到敌军撤退，纷纷欢呼起来，有的甚至激动得哭了——他们守住了潞州，守住了自己的家园。
秦沧站在城楼上，看着敌军远去的背影，终于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晃了晃，幸好被身边的士兵扶住。连续使用五次“断岳拳”，已经耗尽了他的内劲，左臂的旧伤也被牵动，传来钻心的疼痛。
“首领！您没事吧？”士兵们围上来，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没事。”秦沧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对着士兵们笑了笑，“大家辛苦了，今天守住了潞州，都是大家的功劳。赵虎、王勇，你们继续守好城门，防止敌军偷袭；李忠，赶紧让人清理战场，救治受伤的兄弟；剩下的人，轮流休息，明天还要继续战斗。”
“是！首领！”
城楼上的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有的清理血迹，有的补充城防物资，有的搀扶着伤员去城下的医帐。秦沧靠在城垛上，望着夕阳下的潞州城——城里的百姓们正朝着城楼挥手，有的举着刚做好的麦饼，有的提着热水，脸上满是感激。
他知道，今天只是暂时的胜利，程千里明天还会来进攻，三万大军的威胁还没解除。
夜色渐渐降临，潞州城的灯火渐渐亮起，像一颗颗星星，点缀在黑暗的大地上。秦沧站在城楼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暗暗发誓：无论程千里带多少人来，无论昭义军有多厉害，他都会守住潞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