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举着盾牌,踩着沙袋铺成的通道,很快就到了城墙下。他放下盾牌,抓住云梯,开始往上爬。城上的守军发现了他,纷纷朝着他射箭,有的甚至往下扔滚石。秦沧运转“撼天守”,丹田内的内劲涌遍全身,体表瞬间泛起一层半寸厚的淡金色气罩——
“铛铛铛!”箭雨撞在气罩上,被弹开;滚石砸在气罩上,气罩泛起层层涟漪,却始终没有溃散。秦沧的攀爬速度没有减慢,很快就爬到了城墙中部。
“秦沧,你敢上来,我就敢杀你!”马燧站在城头,手里的长枪对准了秦沧,眼神里满是杀意。他举起长枪,朝着秦沧的胸口刺去——长枪带着风声,速度快得像闪电,枪尖泛着冷光,显然淬了毒。
秦沧没有躲避,而是继续往上爬,同时将“撼天守”的气罩集中在胸口。“嘭!”长枪刺在气罩上,发出一声巨响,气罩上的金光瞬间亮起,长枪被弹开,马燧只觉得一股巨力从枪杆上传来,虎口瞬间被震裂,鲜血顺着枪杆往下流。
“什么?”马燧满脸震惊,他的长枪能刺穿三层铁甲,竟然连秦沧的防御都破不了!
秦沧趁机爬上城头,双脚落在城垛上,右手拔出腰间的弯刀,对着身边的守军砍去。守军的刀砍在气罩上,被弹开,秦沧的弯刀却毫不留情,一刀砍断了守军的手臂,守军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马燧,你的死期到了!”秦沧朝着马燧冲去,弯刀带着风声,劈向马燧的头颅。马燧连忙举起长枪,挡住弯刀——“铛!”弯刀和长枪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马燧被震得后退两步,手臂微微发麻。
秦沧没有给马燧喘息的机会,再次挥刀,朝着马燧的长枪砍去。马燧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长枪舞得如梨花般,对着秦沧的周身刺去。可秦沧的“撼天守”气罩坚不可摧,长枪每次刺中,都被弹开,根本伤不到他。
“你就这点本事吗?”秦沧冷笑一声,故意卖了个破绽,让马燧的长枪刺向自己的左肩。马燧以为有机可乘,猛地发力,长枪再次刺来——就在枪尖即将碰到气罩的瞬间,秦沧突然侧身,左手抓住枪杆,右手的弯刀对着马燧的手腕砍去!
马燧大惊,想要收回长枪,却发现秦沧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抓住了枪杆,根本抽不回来。他眼睁睁看着弯刀砍来,却无能为力——“噗!”弯刀砍中了马燧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长枪掉在地上。
秦沧顺势夺过长枪,右手握住枪杆,对着马燧的胸口刺去——“噗嗤!”长枪穿透了马燧的甲胄,刺进了他的心脏。马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指着秦沧,似乎想说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身体缓缓倒在城头上。
“马燧已死!降者免死!”秦沧举起马燧的头颅,对着城上的守军大喊。
城上的守军看到马燧被杀,瞬间乱作一团,有的扔下武器投降,有的朝着城下逃跑。秦沧举起弯刀,对着城下的铁壁营士兵大喊:“兄弟们,冲!攻占晋州!”
“杀!”城下的士兵们看到秦沧举刀为号,士气大振,纷纷踩着云梯登上城墙,朝着守军杀去。城门很快被打开,铁壁营士兵涌入城中,与残余的守军厮杀。
远处的山坡上,李怀光坐在马背上,看着晋州城头上飘扬的“秦”字大旗,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身边的副将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要不要派军队去支援秦沧?”
“支援?”李怀光冷笑一声,“秦沧这小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竟然能杀了马燧,攻占晋州。这样的人,留着就是个隐患,以后必须想办法除掉他。”
副将不敢再多说,只能低着头,看着李怀光紧握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显然对秦沧的忌惮已经到了极点。
晋州城内,战斗还在继续,但守军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很快就缴械投降。秦沧站在城楼上,看着涌入城中的铁壁营士兵,心里松了口气。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甲胄,甲胄上布满了刀痕和箭孔,却没有一处穿透,这都是“撼天守”的功劳。
赵虎走到秦沧身边,脸上满是兴奋:“首领,我们攻占晋州了!一共俘虏了守军八千多人,缴获了粮草两万石,甲胄三千副!”
秦沧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把俘虏的守军分开看管,愿意加入铁壁营的,就编入新兵营;不愿意的,给他们点粮食,让他们回家。另外,派人去清点粮草和甲胄,做好登记,还有,让人去寻找幽影楼弟子的踪迹,一旦发现,立刻上报。”
“是!”赵虎应道,转身去安排。
秦沧走到城墙边,望着远处李怀光的大营,眼神冷了下来。他知道,攻占晋州只是第一步,李怀光的忌惮已经暴露,接下来,他必须更加小心,才能应对李怀光的算计,才能保护好铁壁营的兄弟和潞州的百姓。
夕阳渐渐西下,将晋州城的城墙染成金色。秦沧站在城楼上,手里握着那杆从马燧手里夺来的长枪,枪尖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他知道,这场晋州之战的胜利,不仅让铁壁营的实力得到了提升,也让他在乱世中多了一份底气。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下城楼,朝着晋州节度使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