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秩序,经纬时空,裁定因果,然洪荒之秘,犹存于光阴流转与咒术诡道之中。有与四时更迭共鸣、司掌部分时序权能之族,亦有秉性阴鸷、善操诅咒暗算之邦。在那追随季节脚步、生命随节律起舞的古老山川,与那隐匿于幽暗沼泽、以怨念为食的污秽之地,便存在着两个在力量根源与存在方式上截然对立的异人国度——季禺之国与蜮民国。
季禺之国,居于中央之地一片名为“四时之野”的灵秀山川。其国民形貌清雅,气息纯净,眼眸中仿佛倒映着春华秋实、夏荣冬枯的景象。他们并非天生神只,而是世代与“季节之灵”签订契约,能感知、引导,甚至在小范围内微调时序流转的族群。“季”为时节,“禺”有区域、界限之意,合为“时序所钟之地”。
季禺之民,乃是“时序”的守护者与歌咏者。他们依四时轮转而作息,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其生命节奏与天地韵律完美契合。他们能通过古老的舞蹈与颂歌,祈求风调雨顺,令作物提前成熟或延缓凋零,甚至能小范围加速或减缓局部时间的流速。他们居于依山势修建、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体的木石村落中,建筑风格随季节变换而略有调整。季禺国人性情温和而守序,崇尚“和谐”与“循环”,崇拜“四季之神”与“时序之祖”,祭祀时,于二分(春分、秋分)三至(夏至、冬至)举行盛大典礼,以当季最新鲜的物产献祭,舞姿歌谣皆蕴含时序道韵,祈求四时有序、五谷丰登。然,其力量完全依赖于稳定的天地时序,一旦时序本身发生剧烈紊乱,或其契约的“季节之灵”受损,其国便将遭受重创。
蜮民国,则位于南方一片终年弥漫着灰色毒瘴的“怨沼”深处。其国民形貌猥琐,肤色暗沉,常佝偻而行,最显着者是其口舌能分泌一种无形的“诅咒之息”,更能炼制一种名为“蜮”的诡异阴影生物。此蜮形如鳖,三足,能含沙射影,中人则病,甚至能依据诅咒隔空伤人魂魄。
此国之人,乃是“诅咒”的化身与散播者。他们不事生产,以掠夺、诈骗与他族的恐惧、怨念为生。其力量源于负面情绪与对天地常伦的悖逆。蜮民能通过名字、毛发、乃至意念联系,施展恶毒的诅咒,令人疾病缠身、厄运连连,或驱使无形之蜮暗算目标。他们居于怨沼中以淤泥、枯骨与腐朽之物搭建的、阴暗潮湿的聚落,社会结构基于诅咒能力的强弱。蜮民国人性情阴险狡诈,睚眦必报,崇拜“怨念之源”与“诅咒之祖”,祭祀时,以虐杀俘虏或珍贵生灵、收集其临死前的痛苦与怨气为祭品,仪式血腥而邪恶,祈求诅咒灵验、怨力增长。然,常年浸淫诅咒之力,也使其自身魂魄污浊,形态愈发接近非人,且极易遭到至阳至正之力的克制与反噬。
正所谓“阴阳相克,时序难容诡道”。这两个在力量本质上处于光明与黑暗、秩序与混乱两极的国度,因一件关乎“时序本源”的圣物“定岁珠”的现世,而陷入了不死不休的争夺。
季禺之国维系其时序契约、调和四时之力的核心,在于世代传承的“定岁珠”。此珠能稳定国境内的时间流速,安抚季节之灵,是其国存在的基石。然而,此珠每隔千年需汲取一次“时序长河”逸散的纯净本源之力进行补充,否则效力将逐渐衰退。此次汲取仪式的地点,根据古老预言,正在怨沼边缘一处名为“光阴隙”的隐秘节点。
而蜮民国大巫祝“疠源”,通过邪恶的占卜,同样知晓了“定岁珠”的存在与此次关键仪式。在他看来,这蕴含至纯时序本源的宝珠,乃是天地间最极致的“秩序”象征,若能以污秽诅咒之力将其污染、掌控,便可炼制出足以扭曲大片区域时序、散播“时序之疫”的绝世魔器,令万物凋零,众生陷入混乱与绝望,从而极大增强蜮民国的力量与恐惧统治。
季禺之国由大祭司“时韵”亲自带队,护送“定岁珠”前往“光阴隙”,准备进行神圣的汲取仪式。他们队伍肃穆,颂歌清越,周身流转着纯净的时序道韵。
几乎同时,蜮民国大巫祝疠源也率领着最精锐的诅咒师与大量无形之蜮,潜伏至光阴隙周围,布下重重恶毒诅咒与陷阱。
当时韵祭司开始引导定岁珠,接引那虚无缥缈的时序长河本源时,疠源发动了突袭!
“以万灵之怨,污时序之清!以亘古之咒,乱天地之序!”疠源嘶哑的咒语响起,无数灰黑色的诅咒气息如同触手,从四面八方涌向定岁珠与季禺族人!同时,无数无形之蜮在阴影中穿梭,喷吐着蕴含病气与厄运的“影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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