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李凤淑见桑晚凝这个样子,气势明显不足,怯弱的回应了一句。
“担心我,就不会让我当初遭遇那种事!”桑晚凝声音不温不火,却带着极强的压迫。
李凤淑心底有些不高兴。
“凝儿,当初爹娘都有苦衷的。”
李凤淑其实心底是想和桑晚凝缓和一下关系的,只是从小养在身边的是桑晚雪,她和这个女儿,实在是感觉隔层纱。
桑晚凝出生的时候被家中奶娘调包,她在乡下长到十三岁才被接回京,在乡下时,她每天都要做好多好多农活,稍有不慎就会被打被骂,当她知道她其实是尚书府嫡女时,天知道她有多开心,等她满心欢喜的回到桑府时,迎接她的不是什么欢声笑语,而是哥哥们的责备,以及那个鸠占鹊巢的女人的陷害。
她什么都没做,桑晚雪也会哭。
桑晚雪一哭,哥哥们就来指责她。
父亲嫌弃她粗鲁。
母亲一开始对她不错,可时间久了,有了桑晚雪从中作梗。
她好像成了一个外人。
在桑府过的比在乡下还不开心。
在王府的这几年,除了思念自己的孩子,谢寒阙却也是从来不给她找事,只有她给谢寒阙找事。
打心眼里,她不想认这个母亲。
“凝儿,娘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也不能随便带一个孩子回来就说是王爷的子嗣,此事涉及皇家血脉,含糊不得啊!”
听到这里,桑晚凝笑了,“这才是尚书夫人来本妃这里的真是目的吧!”
害怕弄错,惹祸上身。
提前过来打探,尚书府真是打了一手好牌啊!
被桑晚凝拆穿心中目的,李凤淑也不恼,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诫。
“凝儿,此事事关重大,你可要想清楚不要胡来。”
“王爷也不可能放任你胡来的,赶紧把孩子送走,你那孩子都死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李凤淑说完,桑晚凝突然拍桌子,“娘怎么知道我的孩子死了?”
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李凤淑下意识捂嘴。
桑晚凝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可她不敢想,“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晚凝突然疯了般抓住了李凤淑的手腕,疼的她呲牙咧嘴。
嘴里还在道,“娘怎么可能知道,凝儿,凝儿,你先把娘放开。”
桑晚凝却是死死盯着这个跟自己血浓于水的亲人。
一滴泪从眼尾滑落,朝朝赶紧用帕子给她擦了。
“娘亲!”
朝朝的声音唤回了桑晚凝的神志,她松开了手,却还是死死看着李凤淑。
李凤淑的手腕终于被松开,她吃痛的揉着。
“凝儿,此事我和你爹都已经商议过了,孩子送走,你和王爷年轻,还能生。”
“更何况王府五年都没有过侍妾,王爷对你也是……”
“滚!全都给我滚!”桑晚凝抓起一旁的茶杯就摔在了地上。
她已经失去过自己的孩子一次,她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
让她丢弃朝朝,绝不可能!
朝朝就是她的孩子,谁都不能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