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放心。”柳长风肃容应下。他深知小白对王爷治疗的重要性,也明白如今这白虎已是雍王府最显眼也最脆弱的祥瑞,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
“父王,”朝朝忽然开口,声音还带着点鼻音,但很清晰。
帐内静了一瞬。桑晚凝搂紧女儿,“朝朝别怕,父王和娘亲会保护好你和小白。”
谢寒阙走到女儿面前,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朝朝,父王会查清楚,你记住,在围场,无论去哪里,都要带着小白,不能离开你母妃或者父王。”
朝朝用力点头,“朝朝明白。”她伸出小手,摸了摸小白的耳朵,“小白也会保护我的。”
小白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像是回应。
“王爷。”一名亲卫在帐外低声禀报,“查过了,今日送来的活羊,是围场畜苑统一调配,记录上并无异常,但负责运送那批羊的一个杂役,一个时辰前借口腹痛离开,至今未归,已派人去寻。”
谢寒阙眼神一冷,“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暗中去查近来与那杂役有过接触的所有人,尤其是非雍王府以及其他王府,乃至宫中之人。”
“是!”
亲卫领命而去。
谢寒阙起身,对桑晚凝道,“你陪着朝朝早些休息,我再去安排些事情。”
“王爷也要当心。”
谢寒阙怔住了,随后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乖巧的女儿和忠诚的白虎,转身离开营帐。
秦王的营帐内,酒气弥漫。
谢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因酒意和怒意泛着红,眼神却阴沉得可怕,“柳长风,一个江湖游医,也配挡本王的路?”他喃喃自语,指节捏得发白。
他因为谢寒阙一家,被父皇禁足两次,本以为这次出来秋猎能猎到什么新奇的玩意让父皇开心,从而解了他的禁足。
桑晚雪都没有过来,因为之前的事情,皇帝只允许了谢霖出来。
他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沈明烨,“听说,你要贬妻为妾?”
谢霖一身酒气,沈明烨低着头,他虽然是侯爷,可在谢霖这里,也只有卑躬屈膝的份。
他甚至猜到了谢霖为什么要这样问他。
无非是因为唐仪舒与秦王妃关系好,可是任由哪个男人,头上三顶绿帽子都受不了。
他点头道,“王爷,只是娶平妻,并非贬妻为妾。”
在谢霖这里,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同时他也很憋屈。
“哦?”谢霖的声音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