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
“属下知罪!但雍王府的护卫比预想的要多,而且那燕世子突然出现,打乱了计划。”
“燕观星?”谢霖转过身,眼中闪过厉色,“一个病秧子,也敢坏本王好事?”
“他拼死相护,不惜牵动旧疾,这才……”
谢霖眯起眼睛,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有趣,燕王世子和雍王走的这么近,燕王知道吗?父皇又知道吗?”
他踱步到案前,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那活口,处理干净了吗?”
“属下已经派人去办了,只是.雍王府守卫森严,还未找到机会。”
“废物!”谢霖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若是他们招出什么。”
“殿下放心,那些人都是死士,家眷都在我们手中,不敢乱说,大部分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黑衣人头压得更低,“只是这次之后,雍王府必定加强戒备,再想动手,恐怕以后更难得手了。”
谢霖冷哼一声,“急什么?来日方长。那只白虎,本王要定了。至于那个丫头...”他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既然硬抢不行,那就换个法子。”
他挥挥手,“下去吧,把尾巴收拾干净。”
“是。”
黑衣人退下后,谢霖独自站在帐中,神色阴晴不定。
良久,他低声自语,“老九啊老九,你一个残废,凭什么拥有这么多好东西,父皇偏心,连老天都偏心么?”
雍王营帐内,桑晚凝正轻轻拍着朝朝入睡。
今日朝朝受了惊吓,即便睡着,也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小白趴在床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金瞳中满是警惕。
谢寒阙被青原推着进来,桑晚凝抬头,眼中满是担忧。
“朝朝睡着了?”谢寒阙轻声问。
桑晚凝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衣角从女儿手中抽出,起身走到谢寒阙身边,压低声音,“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确切证据,但八九不离十。”谢寒阙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吓着你了。”
桑晚凝发觉手被人握住,整个人忽然一颤,又怕惊扰朝朝,便压下了自己的情绪,“我不怕,就怕朝朝,她那么小,今日若不是燕世子来的及时。”
“燕观星这次,确实欠了他一个大人情。”谢寒阙轻叹,“柳先生说,他这次强行运功,至少折寿一年。”
桑晚凝身子一震,“怎么会?他还那么年轻。”
“所以,小白的血,先给他用吧,只是这事得跟小白好好商量,若是小白不同意,本王会想别的办法。”谢寒阙平静地说出决定。
桑晚凝看向他,“那你的毒伤...”
“柳先生说,我的毒已稳定,更何况多年沉淀,需要时间,这是最温和的法子,虽有些风险,但能控制。”谢寒阙看向床上的女儿,“而且,朝朝需要他。”
桑晚凝一愣,“朝朝?”
“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谢寒阙眼神深邃,“燕观星对朝朝,是真心爱护。我双腿不便,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朝朝身边,需要这样的人。”
燕观星对朝朝有多不同,有眼睛都看得出来,又是送狐狸,又是拼死救朝朝的。
桑晚凝心中复杂,既感动又担忧:“可是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