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的确被她惊艳到了,在农户家长大,可却肤色雪白,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脸上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她对他的喜欢都写在脸上抹不下去。
日日对他示好,只是他从小和桑晚雪一起长大,更是从小把桑晚雪当未婚妻对待。
突然告诉他,未婚妻其实另有其人。
但是他嫌弃桑晚凝是乡下来的,不如桑晚雪善解人意。
他当时就想,实在不行把姐妹二人一起娶了吧,一个做正妻,一个做妾。
可是他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桑晚凝拒绝了。
他和雪儿感情更好,所以他想让桑晚凝做妾。
一个在乡下长大的泥腿子,让她做皇子妾都是抬举她了。
谢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
直到桑晚凝和谢寒阙的事情发生了,他才知道,原来她在意的更多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身份。
谢霖厌恶的看向桑晚凝,“无论你怎么欺负雪儿,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谢霖语气很冲,桑晚凝红着眼,“秦王实在多虑了,我既嫁给雍王,那我生生世世都是雍王的人,只是秦王殿下该多多管教一下自己的人,不要像个苍蝇一样惹人厌烦!”
她几乎是颤着身子说出的这段话,下意识朝谢寒阙看过去,她心里十分的惶恐。
谢寒阙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躁动不安的情绪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有谢寒阙在这里,她就觉得很安心,好似什么都不怕了。
围观的人愈发多了,都是在太学上课的孩子。
随便拉出来一个,身份都高的不行。
谢玉珩是朝朝的好朋友,自然要站出来替朝朝说话,更何况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四哥,'总觉得他装死了。
“四哥,我看的真真的,是四皇嫂先拉着九皇嫂不放,也是她先跟九皇嫂起的争执,你不说四皇嫂,反而怪九皇嫂。”
听见谢玉珩的话,谢霖回头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脆弱的宛如刚刚被风摧残过的桑晚雪,心底顿时心疼起来,“雪儿,我相信你。”
桑晚雪白着脸,同时又怨恨的看着桑晚凝。
明明她都已经把她的一切都抢走了,为什么还是有这么多人护着她。
朝朝终于从谢寒阙怀里把头挣脱出来了。
差一点她就觉得自己要憋死了。
她大口喘着气,不高兴的踩了一下谢寒阙的脚。
“坏人!就是你欺负娘亲!都说了娘亲不会要垃圾,还非要把垃圾往娘亲怀里塞!”
“我看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天天幻想我娘亲抢你的男人?”
“你看看他,从上到下,到底哪里比得过我爹爹!”
“别说我爹爹从前有多威风了,哪怕是现在坐轮椅,他!”朝朝指了指谢霖,接着说,“跟我爹爹都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