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虎掌拍飞一人,利齿咬向另一人的手臂。但黑衣人显然有备而来,其中一人撒出一把粉末,小白动作一滞,甩了甩头。
“是迷药!”桑晚凝看出不对劲,“小白,退后!”
她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刃,心中明明怕的发抖,却还护在朝朝身前,这短刃是谢寒阙给她的。
帐外护卫正在与更多刺客交战,一时无法支援。
剩下两名黑衣人趁机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突然从帐外冲进来,手中长剑如虹,挡开刺向桑晚凝的刀。
是燕观星!
他脸色苍白得可怕,握剑的手却在微微发抖,显然身体极度不适,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世子?”桑晚凝惊愕。
“带郡主走!”燕观星咬牙挡住黑衣人,对桑晚凝喊道。
封归舟也冲了进来,护在燕观星身边,急得满头大汗,“观星你疯了!你这身子怎么能动手!”
“少废话!”燕观星咳了一声,剑势却不停。
小白也从迷药的影响中恢复过来,怒吼着加入战团。
帐内空间狭小,黑衣人虽然身手不错,但在小白和燕观星,封归舟的联手之下,渐渐落入下风。
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眼中闪过狠色,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狠狠摔在地上。
瓷瓶碎裂,浓烟滚滚而出,带着刺鼻的气味。
“闭气!”燕观星急喊。
但已经晚了,桑晚凝和朝朝吸入少许,顿时头晕目眩。
小白也被浓烟刺激,连连后退。
黑衣人趁机想要抓走朝朝。
燕观星咬牙,不顾浓烟,一剑刺穿那人手臂,自己却因剧烈运动牵动心肺,咳出一口血来。
“观星!”封归舟惊呼。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喊杀声。
谢寒阙带着人马赶回来了!
黑衣人见大势已去,纷纷撤退。
但雍王府的护卫早已将周围团团围住,最终生擒两人,其余或死或逃。
浓烟散去,帐内一片狼藉。
谢寒阙冲进来,见妻女无恙,才松了口气。
看到燕观星满嘴是血,靠封归舟搀扶才能站立,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快传太医!柳先生!”他急令。
燕观星却摇头,虚弱道:“不必……”话未说完,人已晕了过去。
燕观星醒来时,已是深夜。
他躺在自己的营帐中,帐内点着灯,柳长风正在为他施针。
“世子醒了?”柳长风松了口气,“你这次太胡来了!本就心脉不稳,还强行运功,若不是救治及时,怕是……”
燕观星勉强扯了扯嘴角:“情况紧急,郡主她们没事吧?”
“都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柳长风道,“倒是你,这次伤及根本,必须静养至少一个月,绝不能再动武。”
燕观星闭了闭眼,“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