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破苍穹,万古唯我尊

第292章 巫寨风情

冲出万瘴谷,林风并未急于深入黑巫教的核心区域。他清楚,以自己的修为和外貌特征,贸然闯入那片被黑雾笼罩的山脉,无异于自投罗网。

“必须先了解情况,融入环境。”

林风寻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再次改变形貌。这次,他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约莫四十岁、面容沧桑、带着风霜之色的南荒游方郎中。他从之前斩杀的几个黑巫教徒的储物袋中,找到几件南荒本地人的粗布麻衣换上,又用一些草药汁液将皮肤染成南荒人常见的古铜色,还在脸上添了几道细小的疤痕。

他将气息压制在筑基初期,背上一只破旧的藤条药箱,药箱里放着些常见的草药、骨针、石罐等物。做完这一切,他才离开山洞,朝着山脉外围、有炊烟升起的方向行去。

走了约莫半日,翻过一道山梁,眼前出现一片建在半山腰的寨子。寨子规模不大,约莫百来户人家,房屋多是竹木结构,底层架空以防潮防虫。寨子周围有简单的木栅栏,入口处立着两根图腾柱,上面雕刻着一些鸟兽和抽象的符文。

“是个小型巫寨。”林风观察片刻,确认没有黑巫教的明显标志,这才朝寨子走去。

刚靠近寨子栅栏,两个手持木矛、脸上涂抹着白泥的少年就从暗处跳了出来,警惕地盯着林风,口中叽里咕噜地说着林风听不懂的土语。

林风不慌不忙,放下药箱,双手摊开示意自己没有恶意。他用一种在中原与南荒交界处学来的、半生不熟的混合语,缓慢地说道:“路过,治病,换食物。”

一边说,他一边从药箱里取出几株常见的止血草和驱虫草药,展示给对方看。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眼中警惕稍减,但并未放松。其中一人说了句什么,转身跑进寨子。不多时,一个头发花白、脸上纹着青色蛇形图腾的老者,在一群寨民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老者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林风,用有些生硬、但能听懂的人族通用语问道:“外乡人,从哪里来?来我们青蛇寨做什么?”

林风心中一喜,能沟通就好。他微微躬身,保持恭敬的姿态:“从东边的白河集来,是个游方郎中。在山里迷了路,想找个地方歇脚,用医术换些吃食和指引。”

“郎中?”老者目光落在林风的药箱上,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草药,“你治什么病?”

“跌打损伤,蛇虫咬伤,风寒热毒,常见的病症都能看。”林风说着,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陶罐,打开后,里面是一种淡绿色的药膏,散发着一股清凉的草药香气,“这是我自己配的‘青玉膏’,对外伤止血、解毒消肿有奇效。”

老者接过陶罐,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又递给旁边一个脸上有新鲜擦伤的青年。青年将药膏抹在伤口上,片刻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阿公,凉丝丝的,好像……没那么疼了,血也止得快!”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讶色,点点头,对林风的态度缓和了一些:“我是青蛇寨的寨老,岩图。外乡人,你可以暂时留在寨里。但记住,要守寨子的规矩,不该去的地方别去,不该问的别问。还有,每天要去寨子西边的‘巫公祠’上炷香,祈求巫公保佑。”

“多谢寨老收留。”林风再次躬身。他知道,这算是初步获得了留下的许可。

岩图安排一个叫“阿木”的年轻人带林风去寨子边缘一处空置的竹楼住下。竹楼很简陋,但还算干净,能遮风挡雨。

“木……木先生,”阿木的通用语很磕巴,“你,住这里。吃饭,去,那边。”他指了指寨子中央一块空地,那里有几口大锅,显然是公共吃饭的地方。“水,那边。”又指了指寨子后面一条从山上流下的小溪。

“多谢阿木兄弟。”林风微笑着递过去一小包驱虫的药粉,“这个撒在屋里,蛇虫不进。”

阿木高兴地接过,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跑开了。

安顿下来后,林风没有急于打探消息。他先是花了半天时间,将竹楼内外收拾干净,又在周围撒上防蛇虫的药粉。傍晚,他来到寨子中央的空地,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寨民,正围在几口大锅前,等着分取食物。

食物很简单,是一种用不知名块茎和肉干、野菜一起熬煮的糊糊,配上烤制的面饼。林风分到一份,默默坐在角落吃着。味道很原始,甚至有些粗糙,但能填饱肚子。

他一边吃,一边默默观察。寨民们大多穿着简陋的麻布或兽皮衣服,皮肤黝黑,身材精瘦,但眼神很亮。他们说着林风听不懂的土语,但能感受到他们话语中对寨老岩图的尊敬,以及对日常琐事的讨论。

林风注意到,几乎每个人,无论男女老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纹身。有的是简单的线条,有的是鸟兽图案,还有的像是某种符文。岩图脸上的青色蛇纹最为复杂醒目。

“图腾?还是某种身份标识?”林风暗自思忖。

正观察着,突然寨子东头传来一阵骚动和哭喊声。人群纷纷朝那边涌去。

林风放下碗,也跟了过去。只见一间竹楼前,一个妇人正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哭喊,男孩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身体微微抽搐,呼吸急促。旁边围着的寨民们束手无策,满脸焦急。

岩图匆匆赶来,看了看男孩的状况,脸色凝重,用土语快速说了几句。立刻有人跑去请寨子里的“巫医”。

不多时,一个穿着羽毛装饰、脸上涂着彩色颜料的老妇人赶来。她查看了一下男孩,摇了摇头,对着岩图和那妇人说了几句话。妇人的哭声顿时更加凄厉。

林风挤上前去,用通用语问道:“寨老,孩子怎么了?”

岩图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被‘黑线蜈蚣’咬了。巫医说,毒已入心,没救了。”

黑线蜈蚣?林风在《南荒异志》中看到过,是一种南荒特有的毒虫,其毒迅猛,若不能及时救治,半刻钟内必死。看这孩子的状况,确实危在旦夕。

“让我看看。”林风不等岩图回答,已蹲下身,手指搭在男孩腕脉上。神识悄然探入,果然,一股阴寒歹毒的毒性正沿着心脉蔓延,已到心脉边缘。

若是寻常郎中,甚至普通修士,面对这种情况恐怕也束手无策。但林风不同,他修炼的《星辰大道经》中正平和,蕴含的星辰之力有涤荡邪毒、滋养生机的功效。更重要的是,他之前为了救治阿蛮,曾深入研究过南荒的毒理。

“还有救,但需立刻施治。”林风沉声道,同时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布包,展开后是数十根长短不一、闪着银光的细针——这是他备用的针灸用针,以星辰铁掺杂其他金属打造,本身就有一定的辟邪解毒之效。

“你……”岩图和那老巫医都愣住了。

林风不再多言,出手如电。数根银针精准地刺入男孩胸口几处大穴,星辰真元化作丝丝暖流,透过银针渡入,强行护住心脉,延缓毒性蔓延。同时,他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颗龙眼大小、散发着清香的褐色丹药。

“化毒丹”,以多种解毒灵药炼制,对大部分虫毒有效。林风捏开男孩的嘴,将丹药送入,助其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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