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轻点……”
“对不起……”他的声音破碎,带着无尽的歉意和无法自控的渴求,“我……控制不住……”
他忽然双手捧住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那双迷乱的眼眸深处,满是挣扎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璃璃……我爱你……”他一字一句,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哪怕……哪怕你恨我……这一刻……让我爱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再次吻住我的唇,与此同时,一股撕裂般的痛楚让我瞬间绷紧了身体。
“唔……”
我感受到他伸手将我拉过去,将我紧紧嵌进怀里。
“啊,别……”
我的拒绝和捶打在他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捉住我捶打他胸膛的手腕,将它们按在柔软的枕边,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痕迹。
“璃璃.…..别抗拒……”
他低头,一个滚烫的吻落在我的眼睛上,咸湿的液体随之滑落。
“我知道……我知道我混蛋……但今晚……就让我……”
他的话语淹没在一声痛苦而渴望的低吟中,再也无法阻止对我的爱意。他失控又急切地将我死死压在身下,每一个吻都像是末日来临前的最后一次。药物让他的感官变得极度敏锐,也让他的理智荡然无存。
我根本无法反抗他高大的身躯,只感觉到他失控般地仿佛想要将我吞没,我忍不住轻声惊叫。
我的惊叫让他残存的一丝理智回笼,略微停顿地抬眼看我。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渗出,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滑落。他努力克制着药物带来的疯狂,声音嘶哑得不成调:“璃璃……痛吗……”
他想停下,却发现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他只能俯身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
他不能也并不想停止自己此时此刻地与我的欢爱,像是要将自己彻底揉进我的身体里,与我融为一体。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颊上,我分不清是他的汗,还是他的泪。
“为什么?”在欲望的颠簸中,我用尽力气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底最深处的问题,“你到底爱的是谁?”
我的问题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混沌的意识。他的神情猛地一滞,眼中翻涌的欲望稍稍散去,露出痛苦而清明的一角。
“我……只爱...你……”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的灵魂深处生生挖出,带着血和泪,沉重地砸在我的心上。
药物的浪潮再次冲击着他的大脑,理智摇摇欲坠,他却依旧固执地想要向我表忠诚:“一直都是……你……”
他低头吻住我的唇,这个吻不再有丝毫掠夺性,而是充满了绝望的恳求和珍视,像是要把“我爱你”这三个字,用最虔诚的方式,直接吻进我的灵魂里。
“璃璃……唯一……的……你……”
他迷离却固执的眼神,和他字字泣血的告白,终于击溃了我所有的防线。我仿佛被他的话语安抚,不再反抗,缓缓抬起手臂,搂住他汗湿的脖颈,凑上他温软的唇。
“磷枭~”
我无意识地唤出他的名字,一只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柔软的黑发,另一只手着迷般地揉捏着他戴着耳钉的耳垂。
听到我叫他的名字,他的呼吸猛地一滞,像是被注入了某种催化剂。药物和情感的双重冲击,让他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灰飞烟灭。
“璃璃……”
他破碎地喊出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我感受到了他极致的欢愉,也感受到了他无尽的痛苦。
我的默许与配合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的克制和挣扎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他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被最原始的本能驱使,变得更加疯狂而急切。
“我……要……”
带着绝望的爱意,每一个亲吻,都像是要将我融入骨血。他失控地吻遍我的每一寸肌肤,在我耳边用嘶哑到极致的声音低语:“璃璃……我的……说你……是我的……求你……说啊……”
“我是,你的……”在极致的情动中,我忍不住地,喘息着回应他。
“再说一遍……”他的声音破碎,带着近乎疯狂的渴求,“再说一遍……璃璃……”
泪水再次从他眼角无声滑落,混着汗水滴在我的肌肤上,滚烫。内心的痛苦与欢愉疯狂交织,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场极致的欢爱,持续了整整一夜。当窗外透进第一缕微光时,我终于因为力竭而沉沉睡去,眼皮就像被胶水粘上一样,再也无法睁开。
******
药效随着汗水一点点排出体外,混沌的理智如退潮般慢慢回笼。夜磷枭僵硬地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怀里的人儿呼吸平稳,睡颜恬静,仿佛经历了暴风雨后安然停靠的船。
可他,却是掀起这场风暴的罪魁祸首。
看着她眼角残留的泪痕,和白皙肌肤上那些被他失控时留下的、刺目的红痕,巨大的痛苦与悔恨像是黑洞一般,瞬间吞噬了他。
“璃璃……”
他颤抖着抬起手,用粗粝的指腹轻轻抚过她娇嫩的脸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都做了什么……
他低下头,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轻轻吻去她脸上早已干涸的泪痕。可他自己的眼泪,却无法抑制地滴落,砸在她修长的颈间,晕开一小片湿润的痕迹。
“对不起……对不起……”
他想立刻起身离开,在被她发现之前逃离这个犯罪现场。可他却又怕任何一丝轻微的动作都会惊醒她,更怕……更怕一松手,就再也无法拥抱她。
于是,他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地守着她,用这份清醒后的煎熬,一刀刀地惩罚着自己。
窗外的天色由鱼肚白渐渐转为明亮的金色,新的一天已经来临,可他知道,他和她之间,再也回不去了。昨夜的伤害已经铸成,无法挽回。
他只能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无声地乞求她的原谅。
就在这时,门外极轻的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正在靠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