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南北朝当皇帝

第116章 雷霆手段

《考成法》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永和十三年的春寒之中。明发天下的诏书墨迹未干,一场席卷整个大燕官场的整肃风暴,已随着摄政王陈显 的意志,悍然掀起。而这场风暴最前沿的执剑人,正是那位刚刚经历过刺杀、年仅十二岁的翰林院编修兼考成法纂修官——陈静之。

刺杀事件,非但没有让陈显将陈静之雪藏保护起来,反而促使他做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甚至残酷的决定:擢升陈静之为 都察院 六品 巡案御史 , 赐 王命旗牌 , 奉旨巡按 北直隶、山东、河南 等 京畿要地 , 专司 督导 《考成法》试行 , 核查官员政绩 , 有 先斩后奏 之权!

这道任命,石破天惊!让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持王命旗牌,巡按京畿重地,督查关乎所有官员前程的新政!这已不是简单的重用,而是赤裸裸的 架在火上烤!是将他彻底推到了所有旧有利益集团的对立面!

韩迁 闻讯后,沉默良久,最终只对谢安 叹了一句:“殿下此举……是要用这少年的 血性与锐气 , 也要用他的 ‘必死之局’ , 来 撬动这铁板一块的僵局 啊…… 是 淬炼 ,也是 … 献祭 。”

陈静之接到旨意时,脸上无喜无悲。他平静地叩首谢恩,接过那沉甸甸的王命旗牌 和御史腰牌。他明白,这是显儿 的阳谋。既是信任,也是考验,更是利用。利用他无所顾忌的年龄、超凡脱俗的才华,以及此刻因刺杀而积攒的“悲情”与“正义性”,去完成那些老成持重的官僚们不敢做、也做不了的事情。

他没有丝毫犹豫。次日,便点选了都察院中几位以刚直敢言、精通刑名钱谷 着称的御史 和刑部 调来的干吏 为随员,组成了一支精干 而杀气腾腾 的巡按团队,轻车简从,悄然离京,第一站直奔漕运咽喉、勋贵庄田林立、吏治痼疾最深的通州!

陈静之巡按通州!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瞬间让整个北直隶 官场大地震!这位“煞星”的厉害,京城早已传遍!如今他手持王命旗牌 而来,分明是来者不善!

通州知府、漕运分管官员、乃至地方豪强,闻风色变,或惶惶不可终日,或暗中串联,或准备厚礼,企图蒙混过关。

然而,陈静之的手段,却比他们想象的更为酷烈 和不循常理!

他抵达通州后,并未入住官驿,也未接受任何宴请,直接就在漕运码头 附近租下一处简陋院落,挂出巡按御史牌匾 和王命旗牌,宣布 “开门理事”!

他做的第一件事,并非查阅账册,而是“明榜招告”!派出随行御史和书吏,在通州各处城门、码头、集市张贴告示,言明巡按使命,并鼓励 商贾、船工、农户、军户 等各界百姓,实名或匿名 举报 当地官员、胥吏、豪强在漕运、税粮、刑狱、摊派 等方面的不法情事!并承诺 “凡有实据,必查到底;凡有冤情,必为昭雪;凡举报属实,必有重赏!”

此榜一出,通州哗然!千百年来,何曾有过御史 如此直接 地向底层百姓 征集罪证的?这简直是捅破了天!一时间,告示前人头攒动,议论纷纷,但真正敢上前举报者,寥寥无几。百姓们被欺压惯了,谁敢相信这娃娃御史 真能扳倒那些盘根错节 的地头蛇?

陈静之并不着急。他一面派出精干人员,化装成商旅、工匠,深入码头、仓库、市井,暗中查访;一面直接 调取了通州府近三年所有 的钱粮账册、漕运文书、刑名卷宗,就在那简陋的院落里,日夜核验!

他的查账方法,更是让随行的老刑名 都目瞪口呆!他并不细看那些冠冕堂皇 的总结文书,而是直接 追查最原始 的单据凭证:漕粮入库的 称重记录 、 船只报备的 勘合单据 、 民户缴纳赋税的 完税凭证 存根 、 官府采买的 报价合同 …… 并亲自带人实地丈量 官仓容量,核对 码头吞吐记录!

这种超越时代 的审计思维 和务实到极致 的作风,让所有试图在账面上做手脚的伎俩,无所遁形!

短短十天,陈静之便锁定了 通州知府克扣漕粮脚价、虚报损耗;户房书吏私自加征“灰印费”;以及几位掌管码头事务的勋贵子弟 勾结漕帮、垄断搬运、肆意盘剥商旅 等多项铁证!

他没有像寻常御史那样按部就班 地行文询问、传唤质证,而是在证据确凿 后,悍然 动用王命旗牌!

是日清晨,通州知府衙门 大门被粗暴撞开!陈静之亲率巡按卫队 闯入,当着通州知府 及满堂属官 的面,直接宣读 摄政王手谕 和都察院驾帖,以 “贪墨漕银、玩忽职守” 之罪,当场摘去 通州知府 的乌纱帽,扒掉官服,打入囚车!同时,按图索骥,将涉案的 户房书吏、漕运委员、以及那几位嚣张跋扈的勋贵子弟,一网打尽,全部锁拿!

通州天,瞬间变了!

整个通州官场、民间,为之震骇!所有人都被这位少年御史 的霹雳手段、不留情面 惊呆了!尤其是那些勋贵子弟 的家族,闻讯后又惊又怒,纷纷向京中投书求救,哭诉陈静之 “滥用职权、构陷勋戚、扰乱地方”!

面对汹汹物议和暗中压力,陈静之不为所动!他就在通州设立公堂,公开审理 此案!允许百姓旁观!将一桩桩、一件件 的贪腐证据、盘剥事实,公之于众!让那些受害的船工、商贩 当堂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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