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结束了？”
哪吒看着那片恢复了晴朗的天空，和那个无法愈合的窟窿，喃喃自语。
“你……你把天道，给……打跑了？”
“跑？”
孙悟空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边，撇了撇嘴。
“那家伙，不过是这方天地，诞生的一缕自我意识罢了。”
“算不上真正的天道。”
“充其量，算个……世界管理员？”
“被我这个‘超级病毒’入侵了，打不过，又删不掉，可不就只能跑了。”
他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
但，听在哪吒的耳朵里，却不亚于一场惊天海啸。
世界管理员？
超级病毒？
这些词，他一个都听不懂。
但，他明白了一件事。
孙悟空，和他，和三界之内所有的生灵，已经，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了。
“你……”
哪吒张了张嘴，想问什么。
最后，却只是苦笑了一下。
“算了。”
“反正，跟着你，准没错。”
“哈哈，你这家伙，倒是机灵。”
孙悟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
随即，他的目光，投向了四面八方。
破妄金瞳，开启。
他看到。
无数道，或强或弱的妖气，正在从三界的各个角落，向着花果山的方向，汇聚而来！
有飞禽，有走兽，有山精，有水怪……
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它们，都看到了。
看到了，刚才那场，惊世骇俗的……
逆天之战！
看到了，那根，捅破了天道的铁棒！
也听到了，天道，那句充满了不甘的败犬之言！
所有的妖族，在这一刻，都沸腾了！
“是齐天大圣！”
“是大圣爷，回来了！”
“他……他连天道都敢打！”
“太……太强了！”
“这，才是我们的王！”
“这，才是我们妖族，该有的样子！”
“去花果山！”
“去朝拜我们的王！”
一股狂热的，发自灵魂深处的崇拜，在每一个妖族的心中，熊熊燃烧！
……
北俱芦洲。
积雷山，摩云洞。
一个手持芭蕉扇，风华绝代的美艳女子，看着水镜中的那一幕，美眸之中，异彩连连。
“好一个孙悟空。”
“好一个，敢把天捅个窟窿的泼猴。”
“夫君，看来，你这次，真的看走眼了。”
她身旁。
一个身材魁梧，头生双角的巨汉，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正是，平天大圣，牛魔王！
“哼！”
他冷哼一声。
“不过是，仗着女娲气运，猖狂一时罢了。”
“想让我老牛，去给他当小弟？”
“做梦！”
“是吗？”
铁扇公主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可是，我怎么觉得……”
“现在的他，就算让你当小弟，你，都未必有那个资格呢？”
“你！”
牛魔王勃然大怒！
却，无力反驳。
因为，他知道，铁扇说的，是实话。
刚才那一棒，别说他了。
就是把他们七大圣，绑在一起，都未必，能接得下来。
……
花果山。
孙悟空看着那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妖气，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看到了吗？”
他对哪吒说道。
“这，就是俺老孙，想要的‘势’！”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只要，俺老孙这杆大旗，竖起来。”
“这三界之内，所有被神佛压迫，不甘为奴的妖族，都会，聚集到我的麾下！”
“到那时。”
他的眼中，闪烁着名为“野心”的火焰。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这三界，新的……天规！”
“那我们现在……”
“等。”
孙悟空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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