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获得情感，情绪反弹，程尘此时变得极为敏感，恐惧从心底不断冒出，无法抑制，可程尘同样保留理智。
冷眼旁观另一种思维，绝对冷静的分析，他很快得出结论。
拥有记忆是正常的。
即便世界收束掉一些发生的事实，但并未完全抹去相关事件，其因果仍在，被金丹记录。
金丹经历了所有，它是事件的第一因。
没有金丹，后续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尤其是未来的可能性不会坍塌。
‘若金丹与之相关的痕迹被抹去，那么，该事件不会发生，我应当仍在细胞突变，面临生死危机，可它发生了，因此，金丹必须承载其中因果......’
金丹承载因果，记录了所有，程尘的气机与金丹交感，保留下记忆并非不可能，且组成身体的元炁，同样不会受此影响。
这具身体的构成为元炁，还有大部分来自金丹的物质，二者都不受世界收束的影响。
基于此，他记得发生的事情，完全是合理，并很大概率发生。
这样思考完，程尘仿佛分裂出来的，并行的拥有感性的思维模式更加恐惧了，究竟要怎样的能为，才能诸行了无痕迹。
特殊元炁，基因变异，金丹，各种事件和物品都太过巧合，环环相扣，很难让人相信为意外，‘那颗金丹，真的是我自己推演而来吗？’
此刻，便是连理性的程尘也不得不产生怀疑，他思考的是金丹本身。
究竟是炼制时发生的意外导致偏差，还是推演的金丹本就如此，拥有他所未知的特性？
可不论如何，金丹确实有猫腻，但他并不为此惧缩，当初推演武道与金丹，他也确定无受外力影响。
作为一个有能力追求完美之人，程尘便向着完美而去，追求极致，在推演中不自觉将金丹推向了接近完美的境地。
这并不难理解。
‘人人都说奇观误国，人人都想修奇观。’
‘我也不过修个奇观而已。’程尘的眼眸微阖，不想去思考感性思维恐惧的事物，这注定得不到答案，或者说答案并不重要。
我是谁？我是什么？被人随意篡改的人格和意识，究竟能否算自我？这是存在的坍塌，注定走向虚无。
在虚无中毁灭，而后又一次被新生。
程尘静思与等待中，恐惧渐渐平息，理性和感性逐渐融合，不再相互极端，相互碰撞。
一些莫名的情绪消失，一些坚定的计划，开始动摇。
现在程尘已做不到假死，送出金丹以祸乱神州了，他打乱天下格局，探索脱劫、进化与超凡的计划，胎死腹中。
‘所以，是否受人操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又如何，不是如何？棋子从未有自由，棋子只需一往无前。’
‘至少我所有的选择，都是出于自我意志。’程尘轻笑两声，就像现在他有了情感，不愿肆意疯狂，视苍生为刍狗。
“九重天阙神仙冢，万古光阴众生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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