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人怎么能这么贱

第75章 差点没命

林渔的指尖深深楔入腐木裂缝,掌心被粗糙的树皮磨得生疼。

腐烂的树根在重压下发出垂死般的呻吟,黑色淤泥顺着指甲缝渗进伤口,混合着泥浆的腥气直冲鼻腔。

腐臭的泥浆漫过膝盖,刺骨寒意裹挟着细密的刺痛感,像千万只水蛭正贪婪地吮吸她的体温。

灰绿色的藤蔓如同活蛇般缠绕在脚踝,吸盘状凸起死死扣住皮肉。

每一次挣扎都让这些诡异植物收紧几分,勒出的血痕在泥浆冲刷下泛着狰狞的暗红。

放开!她的嘶吼震落树干上的腐叶,额角青筋随着急促的喘息突突跳动,

汗珠混着泥水滑进嘴角,咸腥中带着腐殖质的苦涩。

朽木在剧烈摇晃中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碎木屑扑簌簌坠入泥潭,惊起几串暗红黏液。

林渔的鞋子早已被泥潭吞噬,厚重的阻力如同无形枷锁,让她每一次发力都像是在对抗沼泽深处的巨兽。

泥浆裹着腐烂的落叶,在她小腿上凝成深褐色的痂,每挪动半寸都伴随着筋骨撕裂般的钝痛。

记忆突然闪回童年——田埂间插秧的时光,即便泥泞漫过脚踝,也不过是沾了满裤腿的湿土。

那时奶奶总说“泥巴养人”,她光脚踩在水田里,感受软泥从脚趾缝里冒出来,笑声惊起白鹭掠过稻浪。

可眼前的泥潭泛着诡异的墨色,腐殖质在泥浆下发酵,气泡顶破水面时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但此刻缠绕脚踝的藤蔓、腐臭的泥浆,还有泥潭深处隐隐传来的咕嘟声,都在提醒她这绝非寻常险境。

怒火突然冲破恐惧的桎梏,她暴喝一声,不顾藤蔓勒进皮肉的剧痛,拼尽全身力气拽住树根。

指甲在粗糙的树皮上划出五道血痕,泥浆发出令人牙酸的拉扯声,

右脚终于挣脱束缚,却带出大片翻涌的气泡,水面下隐约浮现出某种扭曲的轮廓,像极了张大的巨口。

瘫坐在岸边的林渔大口喘息,看着脚上触目惊心的淤痕和裹满的黑泥,后颈泛起细密的寒意。

那些被藤蔓勒出的血痕还在渗着血珠,混着泥浆结成暗红色的痂,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钻心的疼。

她抹了把脸上的泥水,警惕地盯着重新恢复平静的泥潭。

周遭的空气里弥漫着腐叶发酵的腥臭味,耳边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只剩下远处断断续续的虫鸣。

就在这时,泥浆表面漂浮的落叶突然诡异地旋转起来,形成一个碗口大的漩涡。

林渔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刚刚死里逃生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她下意识往后蹭了蹭,后背撞上身后粗糙的树干,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妈耶,要不是自己费力把脚扯出来,陷进去的话岂不是一命呜呼了,真惊险。

老天爷!再晚半秒,我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烂泥坑了!”

林渔瘫坐在腐叶堆积的泥岸上,喉咙发紧,尾音都在打颤。

她盯着那个不断扩大的漩涡,双腿止不住地打颤。

回想起方才在泥潭里挣扎的情景,每一秒都像在鬼门关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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