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人怎么能这么贱

第191章 老槐树

“这料子耐脏。”陈京从怀里摸出碎银子放在柜台上,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他把裁好的绸缎往怀里一揣,布料边缘的缠枝莲蹭过指尖,带着丝滑的凉意。

转身时,他肩膀微微一偏,恰好撞在青衫男子胳膊上。

“当啷”一声,银簪掉在地上,簪头的点翠在青石板上磕了下,发出细碎的脆响。

陈京顺势弯腰去捡,指尖擦过男子的靴面——那是双云纹皂靴,

靴尖却沾了点湿泥,泥渍里还混着些暗红的碎屑,看着像是干涸的血迹。

“走路当心些。”青衫男子的声音像淬了冰,冷得能冻住空气,

可嘴角却勾着抹笑,那笑意浮在脸上,没半分暖意,倒像是戴着副画出来的面具。

他垂眼打量着陈京,目光在他洗得发白的袖口上停了停:“看你面生,不是本地的吧?”

“带妹妹来寻亲。”陈京把银簪递回去,

指腹不经意地摩挲过簪头那几片碎花瓣形的点翠,触感冰凉,边缘还带着点尖锐的毛刺。

他抬头时,恰好对上男子眼底一闪而过的审视,那目光像刀子,刮得人皮肤发紧。

青衫男子接过银簪,指尖在簪头点翠上捻了捻,忽然笑出了声,那笑声里裹着冰碴子:

“寻亲?这镇子巴掌大,亲眷们住在哪条巷?说不定我还认得。”

陈京垂着眼,余光瞥见男子靴底的湿泥——那泥色偏红,

混着些细碎的草屑,倒像是从镇外那片乱葬岗带回来的。

他把怀里的绸缎紧了紧,布料边角硌着肋下藏的那枚铜钱大小的铜哨,凉丝丝的:

“远房表亲,只知住在牵线坊附近,具体门牌还没问清。”

“牵线坊?”青衫男子挑眉,把玩银簪的手停了,“那地方鱼龙混杂,可不是姑娘家该去的。”

他往胭脂铺里瞥了眼,掌柜正踮着脚往货架上摆新到的玫瑰膏,琉璃罐在阳光下晃出暖黄的光。

“不过话说回来,你妹妹若是生得俏,倒能在这镇上寻个好前程。”

这话里的轻佻像针,扎得人不舒服。

陈京抬头时,恰好看见男子青衫领口露出的银链,链坠是枚小小的虎符,被汗浸得发亮——

寻常百姓可戴不起这物件。

他故意往旁边让了让,肩头又“不经意”地撞在男子肘弯:“不敢劳公子费心,只求安稳度日。”

指尖擦过男子袖口时,他摸到块硬邦邦的东西,像是藏了把短刀,刀鞘上镶的玉扣硌得指腹发麻。

青衫男子的笑突然敛了,眼神冷得像淬了毒:“外地来的,还是规矩些好。”

他抬手理了理被撞歪的领口,银链滑回衣内,“这镇上,丢个把人不算稀奇。”

陈京心里一凛,面上却笑得憨实:“多谢公子提醒。”他转身要走,却被男子叫住。

“等等。”青衫男子从袖中摸出块碎银,往胭脂铺柜台上一放,“那支玫瑰膏,包起来。”

他接过锦盒时,指腹在盒面上的缠枝纹上顿了顿,

“看你面善,送你个消息——牵线坊后巷的老槐树,最近总掉叶子。”

这话没头没尾,陈京却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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