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反应很快。”他说，“我刚收到内部通知，‘红桥’通道确认接收并激活响应机制。你的材料已经进入高层视线。”
“我知道了。”陈东简短回应。
“接下来小心点。这种级别的动作，一定会有人察觉。”
“我知道。”
挂了电话，他坐进车里，没有立刻发动。反光镜里映出后方路口的一辆灰色轿车，停在那里已经几分钟。他没多看，拧动钥匙，车子平稳驶离。
回到办公室，他打开系统界面。积分余额两千一百万。他点开商城列表，找到“声纹分析仪”和“隐秘录音防护”，准备留作备用。然后关闭玉简，把u盘格式化，扔进碎纸机。
晚上七点，办公室灯还亮着。他正在重看那份报告的副本，门被敲了两下。
沙瑞金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袋。
“给你带了点东西。”他走进来，把袋子放在桌上，“是当年宏远项目的原始批文复印件。原件在中央档案室，这份是唯一流出的副本。”
陈东没问来源。
“还有一个消息。”沙瑞金看着他，“赵立春昨天下午召见了刘新建。”
陈东抬眼。
“不是正式谈话，是私人饭局。地点在京城西郊一家会所，监控空白区。”
屋内安静了几秒。
沙瑞金转身要走，在门口停下。“你做的没错。但记住，我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在别人眼皮底下。”
门关上后，陈东打开纸袋，抽出文件。第一页就是项目立项签批栏，五个名字并列。其中三个，已经在他的关系图上。
他拿出笔，在空白处写下两个字：提速。
不能再等外围慢慢验证。调查组已经成立，授权已下，现在需要的是速度。
他起身走到白板前，擦掉原来的“验证”二字，重新写上：行动。
然后打开通讯录，在“清源组联络名单”里添加了自己的号码。这是第一次，他正式进入组织程序。
凌晨一点，他关灯离开。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牌泛着绿光，照在他肩上。他没回头，脚步稳定地走向电梯。
地下车库灯光昏黄。他刷卡启动车辆，倒车时注意到后视镜里一道车灯闪过，迅速拐入另一条通道。
车子开出大院，转入主路。导航设定为回家路线，但他中途改道，绕行了两条街才真正驶向住所。
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他停了一下。
门缝下方没有纸条，门把手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他推门进去，反手锁死，按下墙上的开关。
灯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