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这些事是谁授意的？”刘新建笑了下，“你以为你是查贪官？你只是在碰一块不能碰的石头。”
“我不在乎石头多硬。”陈东往前走了一步，“我只问你一句，账本交不交出来。”
“账本？”刘新建摇头，“早就不在我手里了。所有原始数据都在云端加密，密码只有一个人知道。”
“赵立春。”
名字一出口，屋里气氛骤然收紧。
蒙面人向前半步，手中的棍子微微抬起。
刘新建却抬手制止了他们。他看着陈东，忽然换了语气：“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跑吗？因为我得替他收尾。可我也想知道，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赢？”
“我不是来赢的。”陈东站定，“我是来结束的。”
“结束？”刘新建冷笑，“你一个副厅长，敢动政治局委员的儿子？你有没有想过，你妈的墓碑现在还在不在？”
陈东眼神没变。
“你们伪造视频的技术太差。”他说，“我妈忌日是三月初七，视频里扫墓的人穿的是棉衣。今年那天，天气二十度。”
刘新建愣住。
“你们连基本时间线都搞错。”陈东继续说，“还想吓我？”
屋外一道惊雷炸响，雨水猛烈拍打着玻璃。
刘新建脸色变了。他猛地拔开枪口，指向陈东：“你以为你很聪明？可你现在已经进不去了！所有服务器都已离线，备份全毁，你拿什么定罪？”
“你忘了件事。”陈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微型存储卡，“你手下有个主管，用赃款买了套豪宅。退休职工实名举报的。我顺藤摸瓜，找到了他在境外的备份节点。”
刘新建瞳孔一缩：“不可能……那个账户根本没人知道……”
“现在我知道了。”陈东把卡放在桌上，“还有三分钟，警方就会接到匿名线索，直扑数据中心。你要是现在交出主控密码，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你做梦！”刘新建怒吼，“没有我的授权，谁都打不开！除非我死——”
话未说完，他忽然抬枪转向身旁的蒙面人，扣动扳机。
枪响。
血溅在窗帘上。
另一名蒙面人惊退两步。
陈东立刻扑向桌子，同时踢翻椅子制造障碍。刘新建转枪对准他，手臂颤抖。
“谁也别想带走东西！”他嘶吼，“要么一起死，要么——”
陈东抓起存储卡往嘴里一塞，转身撞向窗户。玻璃碎裂的瞬间，他跃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