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去礼部的时候,我是飞奔着过去的。
因为我又和阿弦姑娘东拉西扯的聊到了很晚,阿弦姑娘最近总会讲一些奇妙的人和事,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直听得我叹为观止,以至于半宿未睡。
礼部上班的官员们比兵部还要多,自然也就比兵部又多了几个厢房,院子也大了不少。当然,工部那旮瘩与它更没有可比性了。
礼部的尚书和工部一样平日里很少见到,但现在正是太子册封之礼的筹备期间,礼部忙的不可开交,许多事情需要礼部尚书手签确定,所以礼部尚书曾彦就暂时回到了值房,坐在最上面。
我的座位在房间里最靠角落的位置,听人说,因为我来的最晚,所以资历最浅,即便我是莫劲松的学生,也不例外。
我倒是无所谓的,礼部的桌子不像是工部那般宽敞,或者说,它这里的桌子都被分割成一个个小桌子,邻桌之间有竖着的木板隔开,据礼部的一个热情主事讲,这是一种礼仪,为的是大家办事不被打扰。
我不解,但尊重。
反正我在礼部也是走一个过场,坐在哪里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能保证过两天的太子册封大典不出差池,便是我到礼部来的目的和任务。
只是,礼部没有像沈佳维这样的怪人,我一上班就只能呆在这里无所事事,十分的无聊,哪怕分给我一些事情做做也好啊。我看着礼部的主事们都在埋头做事,就连曾彦也在亲力亲为,不由得感叹自己好像成了礼部最多余的人。
“沈主事。”
哦?曾彦尚书叫我?这是要给我安排事情了?
“曾尚书,有什么事要我做?”
我飞快的跑到曾彦的案前,他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
“看我老糊涂了,你是莫相的学生,自然也有几分功夫,在礼部这两天可还自在?”
曾彦拿着一份书札,抬头看向我笑着说。
曾彦很年轻,至少比张尚书年轻的一些,脸白而方正,一看就是一个知书达礼的谦谦君子,来到这里,我还从未听过有关于他的消息,问过李墨尘,他神神秘秘的不肯透露一二,说是莫劲松的交待,一定要靠我自己的体会轮值完六部。
这老头还真是有股坚持啊。
“曾尚书,我这人向来是有话直说,说实话礼部规矩太多了,我一个江湖游侠在这里装样子肯定是不自在的,每次我看到他们在努力做事,而我无聊的呆在这里,我都会觉得自己有些可耻。”
“哈哈哈哈哈哈……”
我实话实说后,曾彦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不失君子之风,令我好感倍增。
“曾尚书何故发笑?”
“沈主事,抱歉,突然想到了莫相和我说过的话,他还是太为难我了。”
莫劲松和他说过什么?我不禁疑惑,这莫丞相临出征了还到处串门聊天,当真是精力旺盛。
“曾尚书,若是我说的有哪里不对你还是指出来,不然你这么笑起来,总会让人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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