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瘸腿猎户竟是隐藏大佬

第9章 改良陷阱,猎获增多

破茅屋里那场由猪油香气引来的短暂风暴,随着林张氏母子狼狈逃窜的背影,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过后,水面重新归于一片死寂的冰冷。空气中残留的荤香混合着淡淡的焦糊味和未散尽的恐惧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诡异氛围。

秦小满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蜷缩在角落的草堆里,小脸煞白,大眼睛里还残留着刚才的惊恐,身体微微发抖。她看看门口那个沉默如山、散发着无形寒意的哥哥,又看看站在锅台边、脸色苍白、抱着钱袋僵立不动的嫂子,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巨大的混乱和不安。

沈青禾站在原地,怀里紧紧攥着那个装着几枚铜钱的小布包。指尖用力得发白,粗糙的布料几乎要嵌进肉里。刚才那电光火石的一幕,秦铮如同鬼魅般闪现、单手捏住林虎手腕的冷酷画面,林虎那杀猪般的惨叫和眼中无边的恐惧,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脑海里。后怕的冰冷和一种扭曲的安全感交织着,让她身体微微发颤。

她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秦铮沉默的背影上移开。落到那口小铁锅上。油渣因为刚才的混乱,边缘已经有些焦黑,发出轻微的糊味。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走上前,用树枝小心地将那些焦糊的油渣夹出来,又把剩下的油渣翻了个面。动作机械而专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逃离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心头的惊涛骇浪。

秦铮背对着她们,站在门口,面朝着林张氏母子消失的方向。那条僵硬的左腿支撑着身体,像一根沉默的标枪。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落在他宽阔的肩背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孤寂的剪影。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在感受着晚风中残留的混乱气息,又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界限。

良久,他才缓缓转过身。深潭般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屋内。掠过蜷缩的小满,掠过僵硬的沈青禾,最后落在那锅冒着青烟、散发焦糊味的油渣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对刚才冲突的解释,也没有对沈青禾那番“写借据”言论的评论。只有一片深沉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静。

他沉默地走到火堆旁,重新坐回那块冰冷的石头,拿起之前削到一半的木头和那把豁口的柴刀。刀刃摩擦着硬木,发出单调而刺耳的“沙沙”声,在死寂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青禾将油渣盛出来,又用锅底的余油炒了把野菜。晚饭在一种近乎凝固的沉默中进行。焦糊的油渣带着一丝苦味,野菜也失去了往日的鲜嫩。秦小满小口小口地吃着,不时偷偷抬眼看看沉默的大哥和同样沉默的嫂子,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小心翼翼。

秦铮依旧吃得缓慢而沉默,仿佛味同嚼蜡。只是偶尔,他低垂的眼睑下,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会极其短暂地、不着痕迹地扫过沈青禾放在墙角的那个破布袋——里面装着昨天进山时用的绳索和几根削尖的木棍。那是他简陋的狩猎工具。

沈青禾强迫自己咽下口中带着焦苦味的食物,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秦铮放在墙边的那几根绳索和木棍上。那是他赖以获取肉食的工具——几根用树皮纤维搓成的、粗细不一的麻绳,几根一头被削尖、另一头带着凹槽便于捆绑的硬木棍。极其原始,极其简陋。这种陷阱,对付山鸡野兔或许还能靠运气,但效率可想而知。

她想起昨天山林里那只瞬间毙命的野兔,想起秦铮那石破天惊的一掷。他有那样的本事,却依旧使用着如此低效的工具……是伪装?还是刻意限制自己?她猜不透。但生存的压力,让她必须抓住一切可能增加食物的机会。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花,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放下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目光却努力迎上秦铮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铮哥……”她顿了顿,组织着语言,“我看你用的那些绳套……就是陷阱……挺简单的。”

秦铮削木头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抬头。只有那单调的“沙沙”声,仿佛是对她开口的漠然回应。

沈青禾的心沉了一下,但她没有退缩,继续说道:“我在想……那绳套旁边,要是能插点带刺的树枝,就是那种……那种长着硬刺的荆棘条……或者,在绳套下面,稍微挖个浅坑……是不是……是不是能卡住挣扎的猎物?让它没那么容易跑掉?”

她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秦铮的反应。她不敢提“陷阱改良”这种词,只能用最直白、最符合“村妇”见识的方式描述。她的声音带着试探,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这是她能想到的、在不动摇秦铮“瘸腿猎户”伪装的前提下,可能提高狩猎效率的唯一办法。

秦铮削木头的动作,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那“沙沙”声出现了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间断。

他依旧没有抬头,握着柴刀的手也没有丝毫变化。只有低垂的眼睑下,那锐利的目光似乎凝滞了一瞬,像冰封的湖面下,有暗流极其缓慢地涌动了一下。插带刺树枝?挖浅坑?卡住挣扎的猎物?

这个思路……很直接,却异常有效。绝非一个只会抱怨、连野菜都认不全的村妇能想到的。它简单到近乎原始,却又精准地抓住了绳套陷阱效率低下的关键——猎物挣扎逃脱。

这女人……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那股深沉的、挥之不去的探究和疑虑,再次悄然滋生。他削木头的动作恢复了之前的节奏,但眼角的余光,却如同无形的触手,悄然锁定了那个站在灶台边、因为紧张而微微抿着唇的女人。

沈青禾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秦铮的沉默像一堵冰冷的墙。她有些失望,但也只能作罢,默默收拾起碗筷,心里盘算着明天是不是该自己偷偷去试试这个想法。

然而,第二天清晨,当沈青禾被冻醒,揉着惺忪睡眼走出破茅屋时,她的目光瞬间被墙角吸引了!

昨天秦铮放在那里的那几根做陷阱的绳索和木棍不见了!

她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本能地,她快步走到屋后——那里堆放着昨天拔回来的蒿草和剩下的干柴。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地面。

果然!

在靠近林子边缘的一小片空地上,她清晰地看到了新鲜的痕迹!泥土有被翻动过的迹象!她小心地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

只见昨天秦铮用过的那种简易绳套陷阱旁边,泥土被新翻动过!陷阱周围,几根被削尖了刺、显然是刚砍下来的荆棘条,被深深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力度,斜插在泥土里!尖锐的硬刺狰狞地向上支棱着,像一排等待嗜血的獠牙!

而在绳套正下方,一个不算深、但足够让小型猎物陷进去难以立刻跳出的浅坑,赫然在目!坑壁的泥土还很新鲜,带着湿气!

沈青禾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混合着更深的疑惧瞬间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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